卷十 第五十二章 道阻且长（二）(4/5)

抵得不断坠。

而形越坠，剑势越，已成银河直落九天的磅礴。

应飞扬剑翼再拍，加成坠势，漆黑杀意，金灿佛光，在他后拖曳彼此缠，直贯天地的尾光。以杀神剑章，动达神剑，杀与赎，渡与罚，截然不同的剑意，在此刻完统一，杀生灭罪，送前之人往生极乐，便是他给予的最大慈悲！

接天连地的大剑势，便如佛陀从云垂上伸手指，要将卫无双捻死在净天祭坛上，真气不济的卫无双角已泛朱红血珠，却仍无法抵挡的被压得坠。

可就在卫无双双脚被回地面的同一刻，只听闻他：“地得一以宁……”

地以厚德载，安忍不动，蕴无尽藏。

“嘭！”轰然一声响，祭坛，惊起滔天雪浪。

但雪浪中，卫无双并未如预料一般被捻为齑粉，他的发丝，披肩向后猎猎飞舞，他本人却直立，稳然不动。

而千钧剑势如泥海，竟是被他汇于地，尽数为磅礴厚重的大地纳。

而掌剑相，应飞扬与卫无双一上一，两角力的影如被定格在半空，卫无双诵的节奏未有丝毫变化，继续:“神得一以灵……”

气劲互相纠缠，目光彼此汇，应飞扬第一次捕捉到仇敌的目光，即便战至如此凶险境地，卫无双的目光依然如如镜，一任自然，仿佛生死之事不过等闲。

这近乎于的淡然，令应飞扬分不清他究竟是冷静、冷漠、还是……冷酷？

但有那么一瞬，应飞扬心境确实被这份不萦于心的淡然染，莫名的自然松弛，让他杀气为之一消。

“是神魂攻势！”仅一瞬，应飞扬就立时警醒，四目汇之际，卫无双便已侵攻了他的神魂，以心境侵染心境。

说是攻势，倒也不算，这侵染既无敌意，又无威力，所以才能细无声，令应飞扬无法第一时间察觉。

也因此，令它比任何攻势都有效。

杀神剑章全靠杀意推动，杀意一消，剑势立溃，连背后剑翼都有崩散之态。

应飞扬本已占先机，不愿失先，但此时剑势一溃，也不得不略退三分，重组剑势。

而这一退之间，便是攻守易位。

“谷得一以盈……”

卫无双诵之间，顺势一挥袖，炸起的雪浪从四面八方闭合，如同朵收拢，一层一层，要将应飞扬裹在雪封之中。

无穷雪幕包围而至，遮蔽视野，放皆是白茫一片，应飞扬不敢大意，撤剑同时双翼箕，旋而起，护住周同时，亦掀起一场剑刃风暴。

本已崩散的剑翼化作一柄柄漆黑利剑，顺势迸向周遭八方，闭合的雪幕被迸的剑气刺得千疮百孔，应飞扬破开雪幕合围，冲霄而起。

但抬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