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喜 第184节(2/3)

事过两日，徐氏又张罗起了这顿家宴，昨日她就知会了苏婼，但苏婼近日心思都在朝中这些事上，一不留神竟给忘了。想来先前苏绶所说的“去忙你的”，怕也是指这件事儿。

了书房，人们正在廊灯，暮起来了，雨后清凉了些，但却仍有些闷，看模样是还有雨。

苏绶瞥了她一：“韩世告诉你的？”

苏婼到达时，园里的石灯笼已经亮起来了，照一小团一小团的雨线。屋里窗半开，虽只有几个人，却也闹闹，其乐。

逐云轩是东边园里一座敞轩，不大，里外两间屋，因为园也小，只了些竹，牡丹，芍药，兰等草，故而一般为家里的小型宴会场所。

接连两场暴雨，整个天地都漉漉的，天空还有雨飘洒，苏婼没打伞，着珠踏了苏绶书房。

苏婼恍然，赶了台阶：“怎么不早提醒我？我差忘了！”

“谁说不是？这青梅酒可是去年那一窖里最好的一坛了，我是不方便，不能饮，不然啊，非得陪周夫人好好喝几盅不可！”常氏肚已经很大了，即将临盆，面容也有些浮，但是整个人容光焕发，双手抱着肚，嗓音也响亮。

苏婼噎了，没答话。

“如果你没有更行之有效的办法，那就只能先听我的。”苏绶说，“两方博弈之时，彼此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变数，没有任何一条计策可以说是一定有用的。”

“那我就替三婶多喝两盅！”

常贺，继续往前踱步，到了葫芦门，回一看丫鬟们又在埋清扫，便越过门坎，加快脚步去了后院。

韩陌当天夜里与苏绶谈话来，翌日刚天亮苏婼就收到了全容，看着他们布署了几天，街上对他们营造来的大张旗鼓营救阿吉的假象已然信以为真，但常贺以及常家都毫无动静，苏婼纵然再沉得住气，看着周夫人的愁容和对本对阿吉的担忧，也忍不住找了过来。她想知苏绶这个计策到底是真的有把握，还是说他也只是着想来的策。

说完她仰脖把酒喝，惊得徐氏，黄氏，周夫人都要来抢杯。

“姑娘来了！”银杏打了帘，另一手已搀上了苏婼。

……

苏婼扫望着屋里，笑：“都到齐了，看来我得先自罚一杯。”

“该用晚饭了。”木槿拂了拂袖上的雨粉说，“太太在逐云轩宴请周夫人，请了二太太三太太陪，正四寻姑娘呢。”

“姑娘，您怎么在这儿呢？”

苏婼连个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木槿从前方快步走过来，一双鞋在灯看来了截，想必是找了她许久。

“去忙你的吧”，她能忙的就是和韩陌查案，可是韩陌如今被苏绶抓了壮丁，她还能什么呢？

苏绶瞅了窗外，再：“去忙你的吧。”

“什么事？”

苏绶把手几分卷宗给游儿送去大理寺，抬见家丁来掌灯，便摆摆手示意苏婼让开。好容易等屋里亮了，家丁也走了，苏婼走上前：“父亲，常家那边，常贺真的会上钩吗？”

苏婼坐来，执着壶，先替在座几位斟上，然后酒壶落在对面的黄氏面前：“二婶酒量好，这个归你来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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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冯旺说的，婢们也不清楚。”

徐氏嗔：“这丫，越发没个姑娘样了。”说完又朝周夫人笑：“我这闺女就是

理倒是这么个理儿，苏婼没法吭声。

儿他再问到：“是哪个护卫说的？不可能吧？韩陌奉旨监禁常家，他怎么能随便走开呢？”

那天苏婼因为与韩陌去盯着苏绶，耽误了陪周夫人一到苏家，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像是怠慢了。回来因天太晚，问了问况也就睡了。想着翌日徐氏定然一大早会来跟她打听来龙去脉，谁知竟没有，苏婼找上门去，她还笑呵呵地，给周夫人住张罗送上各摆件，不让贵客住的地方显得寒酸。对于周夫人与苏婼的渊源，她可是半个字也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