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喜 第217节(2/3)

苏缵面上虽有恼，但面对黄氏的绪，他一次没有声怒斥。

屋里人不太多，若在往常，彼此间却也足以气息相闻，苏婼每一个字都落得不重，在雨声掩盖之甚至不算突，但此刻实在太安静了，那每个字便显得格外清晰，尤其是末尾的“杀”字。

苏缵皱眉接过，仔细辨认一番后：“是石青染料。”

凭着她这腔忿恨，谁会不怀疑苏婼确属血人呢？

凭他对苏婼这段时间作风的了解，他相信苏婼在此之前没有准备，是不会亮这一招来的。

杨佑跨步来，先冲苏绶俯行礼，而后面向苏婼：“回苏姑娘，方才在奉命巡察行凶的蛇虫，由贵府的扶桑姑娘引着到了祯大爷的屋里，发现祯大爷一件藏起来的衣衫。”

黄氏脸上全是讥讽：“你该不会真有那么天真吧？会相信一个与你完全无关的，甚至所生的儿女要与你抢夺利益的女人，她发自肺腑地对你好？她们凭什么！”

“照你这么说，难世间当继母的都该死？”

这样的转折，让人始料未及而又满雾，苏缵：“你方才不是说——”

是啊，指控黄氏是凶手是苏婼说的，满咬定凶手是苏祯的人也是她，她在什么玄虚呢？

这么多人中，最为惊骇的却要算苏缵。

第428章 不见血的杀人刀

“不安好心的，自然都该死！”黄氏冷哼。

。我们太太今日受了委屈，我不得不替她说句公话。我想知，二婶是凭哪看来我们太太这个后母是当得假模假式的？”

在场人中，徐氏早惊得只有气没有气，瞪大望着素日被自己认为慧质兰心的黄氏，周夫人揽了阿吉，作为外人不会有徐氏这么大的反应，但也足以令她审视的目光。

“那二叔可知，我给胡氏屋里所制的机括，比起三婶屋里的机括更多了工序。我在最末一关卡上，装了一盒石青。之人若只是如常从房门经过，并不会引发，但若如同宵小般从别的路径闯，比如说翻窗什么的

黄氏的一脸尖刻，随之就破碎成了这雨幕里的泥。

苏绶是见惯风浪的，但他一个大伯，自当与弟媳保持严格距离，与黄家也无公务往来，他又何曾知晓这一段隐秘？更让他诧异的，却是苏婼竟然会知晓这一层，她是什么时候查得的这些？她又究竟是否有证据？

“你通篇胡说八！”黄氏怒，“无凭无据妄加揣测，这就是你们苏家人合起伙来对付我的招式吗？”

扶桑走到苏婼边禀。

苏婼看了门外雨幕，再：“那么你父亲那位趁虚而，之后当了你继母的表妹，在你中定然也该死吧？”

她看向苏缵，又咬牙：“我知了，如今二房有亲骨血了，我这个明媒正娶的二太太可以堂了！苏缵，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黄于秋虽未替你生儿女，但好歹也是十来年的夫妻，你竟这般得狠心！

苏绶却凝眉冲苏婼：“不要拖延时间了，呈你的证据。”

他把手上一件袍举给苏婼，而后又凑近她耳边细说了几句。苏婼将之展开，望了一望后便抬起来：“二叔，现如今我能肯定，在胡氏屋里投蛇害她的人就是苏祯。”

在一室静得如同冻结了的空气里，苏婼收回了她幽如黑般的目光：“你父亲的第一任继室柳氏，怀胎数月，也是死在这样的一个雨夜里。胡氏今夜尚且九死一生，我想柳氏死时，一定经历了常人难以想像的痛苦。柳氏，是你杀的吧？”

“婼儿，人命关天，你别说话……”

苏婼目光只对向如白纸的黄氏：“雨夜作案，太便于销毁证据了。二婶为了杀柳氏，那一次一定提前筹谋了很久很久吧？后来自然就轻车熟路了。今夜胡氏遭罪，二婶可是气定神闲的很。”

苏婼看了门，接收到杨佑比的手势，旋即，回：“二婶既要证据，这不正好，证据就来了么！杨护卫，请你门把此去巡查的结果报来。”

这些年里他一直与黄氏离心离德，说凭他往日的成见，此刻苏婼说再可怕的指控，他也不会意外，但他望着黄氏，脸上却是一片茫然。并且哑着嗓问起了苏婼：

“就算我得了不该得的衣料又如何？我一个宅妇人两件衣裳暗中穿穿，莫非也于理不通？朝廷衙门都讲究个疑罪从无，你因为一个胡氏，竟这般串通苏家上妻灭妻，你会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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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婼不慌不忙把衣裳展开，衣摆上一片污渍：“请二叔告诉我这是什么？”

“姑娘，杨护卫他们来了。”

徐氏担忧地朝苏婼看来一。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