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喜 第220节(3/3)

黄氏怒目圆睁，双手已攥了血痕。

前的苏婼完全不再是她所了解的那个苏婼，她竟有这样的心计！

同为女人，她自然知自己对冯氏来说不算是个讨喜的角，她心甘愿在苏家潜伏这么多年，一来自然是为了张栩，二来却是也想积攒些成就，来日好与冯氏分抗礼。

明明今夜事成她就可全而退，偏偏事没成！

她还着了苏婼的。

她不知方才苏婼是怎么待丫鬟跟张栩说的，苏婼把她给冯氏，张家的确挑不病，但冯氏在张栩之前先见到她，会发生什么事，没人能想得到！

她哑声：“你到底想什么？”

苏婼越过她看向雨幕：“你应该知我想什么。”

即使是向上而去的目光，那之中奔涌的仇恨和痛苦也大量地落来，如火山灰一般要把人成灰烬。

黄氏低去，忽来一阵瑟索。

“我知……我知……”

喃喃吐几个字，她又一把抬起来，“方才你想杀我，我就猜到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母亲……今夜之事应该也不会栽在你手上，还有柳氏的死，也不会被扒来。

“可是婼儿，我只是颗棋！”她嘶着声，泪落来，“你母亲——是我唯一不想杀的人，我也是迫不得已！”

“别废话！说！”

苏婼一声震天价怒吼，人也扑到了她面前！

隔着一拳的距离，咬牙的声音也清晰地传到了黄氏耳里：“每少说一个字，我便会设法让冯氏多你一刀！”

“这不是废话！这是真话！”黄氏声嘶力竭，“你母亲的死，我只须一半的责任！杀她的是张家，是张昀！是他们早就盯上了你们苏家！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们苏家藏着那么大的秘密，张家了九二虎之力探到了，他们早就盯上了你们家！而你母亲，就是因为苏家才死的！”

第435章 罗网

苏婼混如被冰雪裹住，她保持着前倾的势，屏息片刻后回看了神裂开的苏绶，又看回了黄氏。

“你在说什么？”

……

厅外的雨又起来了。

张栩喝了一盅茶，再度站了起来。

门外的人还是那些人，先前离去的丫鬟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