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喜 第223节(3/3)

窦尹自袖中取一：“听世说，上次他与大人亲见到过那杨燮。那杨燮年岁约莫二十上，那么这是二十年前张昀在蜀地巡察时留的一扎书信，我已经看过了，大致是遣使人找寻废太后人的一些手札。

“我闲来无事查了查，当年位居吏侍郎的张昀，是自请去的蜀地。这札书信上的日期都集中在同一个时期，也刚好正是他在蜀地巡察那段时期。”

苏绶凝眉接了这些发黄的手札，的确陈旧，却又被保护收藏得极好。

他说：“二十年前，正值闱之发生时。”

“正是。”窦尹微微垂首，“二十年前，中大，虽说动的时日也就只有那么几日，但余波远，当今皇上也了大半年时间才完全掌控住局势。

“张昀主动请求前往蜀地的时期，就是先太被废之后。”

苏绶沉：“张昀前往蜀地之时，我尚年少，未曾拜师门。公如何会查到这么久远的事？且会有这些陈年的罪证？”

手这些证据，即使不能成为张昀谋反的直接罪证，起码暂且用来告张家一状也算师有名了，张家党羽朝上若要闹腾，这些也能作为一记有力反击。

但前的青年虽然沉稳，但年岁却未及冠，他会拥有这些，不能不说让人意外。

窦尹：“因缘际会吧。大人只看看，这些有无用即可。”

“自然是用极大。”苏绶将之收了，拱手：“苏某承恩。还请公帮忙解惑，如此要之，为何公竟未曾予国公爷以及世呢？”

“我义父一家对我太好了。有些事，我反而不是很想由他们来经手。我把这些给大人，其实是有我一私心，因见大人今夜已行至骑虎难的地步，便希望能助大人一臂之力，尽快将张贼牵制住。来日，大人也许会明白在的。”

苏绶从第一看到这年青人起，就觉此不愧被镇国公看中收为义，虽不明他要何为，但总归这些东西是利于他的，上面的字迹他亦一能辨认自张昀，那么终归不会有坏。

天边已然破晓，漆黑夜空似被清泼过的墨画，淡了一线来。

他收起旁余心思，说：“先往衙门，余事再议。”

……

这本该是个寻常的雨夜——至少在接来愈来愈密的计划中算起来，苏家那事真可以算是寻常了。

暴雨得正猛之时，张昀刚刚翻完杨燮那边送来的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