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中下桑 第5节(3/3)

少还属于他们的老师或前辈，大概也是听或参加完演，顺路到这里吃了饭。

他们嬉笑着，凑过去合影，要么就帮别人合影。

伊九伊不懂这些，达斐瑶也不需要她帮忙。所以她直接去，挑了座位足够多的桌，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

除她以外，还有一个人也不兴趣。

左思嘉走来，坐到她对角线的座位。

服务员端着托盘靠近，递粘在挂面纸板上的菜单。

左思嘉接过，分了一份给伊九伊。只有他们俩在餐。啤酒那栏确实琳琅满目。伊九伊还要开车，但也可以叫代驾。她看中了角落的白啤。菜单上，文字描述的很让人好奇，刚打算开，对面的人抢了先。

左思嘉问：“这个白啤现在有货？”

服务员回答他：“有的。”

他在考虑要不要这个，偶然抬，发现伊九伊正看着自己。她在打量他。左思嘉顿了顿，然后低了。伊九伊也慢慢压脸，继续看菜单。

两个人在餐桌上达到最远距离。是他后落座的。

“左思嘉！”后面传来一声洋溢的呼唤。那位女笛演奏家来了。

他回过，脸上浮现起微笑：“肚饿了？”

“嗯……”她坐到他旁边，凑过去看菜单，好像上就要靠到他肩上，“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他把菜单推向她那侧，和她一起讨论要吃什么。两张脸离得很近，用睛朝对方展笑意。暧昧宛如房间里的颈鹿，不轻易发声音，但却庞大到令人心照不宣。

笛的女生得像洋娃娃，睫很，全妆致，得很明朗，笑的时候前仰后合，一都不拘束，和伊九伊属于截然不同的类型。

伊九伊默默地想，面对有兴趣和没兴趣的对象，他的态度还是分明的。

所有人都落座后，大家吃吃喝喝，填满肚。酒足饭饱，也有了说话的余兴。酒的味很好，每个人都喝了好多。

他们聊海外生活，聊房间里的臭虫，聊因为乐的汗，聊恋，也聊艺术。有的话题，放在其他地方谈论会很象，显得有太装腔作势。可是，在这个过于文艺的氛围里，一切又都恰如其分。

达斐瑶坦坦地说：“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每次很无助，我就特别想谈恋。好想谈恋啊。”

笛的女生说：“我理解，我也是。但我无聊的时候也想谈恋。”

拉大提琴的男生说：“谈恋是为了什么？我觉没有多大意义。”

笛的女生说：“为什么要问意义？恋不能追究意义……恋就是不计较得失和意义的。”

“也不一定啊。每个人的都不一样，”拉小提琴的男生说着，喝着酒，恐怕是想找茬，故意调笑坐在他正对面的左思嘉，“是吧？左思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