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志异 第880节(2/2)

不过这二位，都是修炼寿之大的。

“慈垢佛祖本座倒是晓得，乃是远古佛陀，原以为已经如前代佛尊一样坐化，却不想还要来一遭转世复生，且野心甚大，破劫仙，混沌境否？”

他笑，老佛竟也跟着笑，随后更是惊喜反问：

“灵山诸位友，贫猜得可对？”

“佛在此阻我，莫非汝就是定光老贼收的便宜弟，来代替我地狱的？”

“小僧知晓老佛早在当年便算定了此间之事，牺牲自我，削去我佛门大半孽债。”

一尊尊都显自己辉煌照耀的法，立在界，光明正大观瞧着慈垢佛祖，毫无遮掩的吐心念：

他脚宝舟另一端，蓦地一沉。

哪怕是佛光，都不再是金光灿烂，而是一枯白之。

“老佛虽脱得苦界，倒不曾悟什么佛法。”

而前之佛陀！

除岁月之外，此佛再无他，污秽、圣洁、伟力……一切似都被岁月碾磨净，打磨至虚无。

几乎就在陶佛话音落瞬息。

只怕是生生用行、佛法，行撑过了岁月寿尽的碾磨，以纯粹无我姿态，现在了陶佛前。

这些行修为，若要老老实实修炼回来，少不得要以“万年”来计数。

“此来，乃是为了收取孽，偿还多年前妄动念而生孽债，再苦界沉沦，勉力再拖些岁月，免得那些秃驴后辈们殒命太早，反过来还要连累诸天佛界之众生。”

“老佛金还未成，不忙赶路，不若先与小僧论一番。”

此佛外相为一老者，好似已老至极限，再无可衰老之地。

他降生那一刻起，已晓得己能成何事。

“瞧这法模样，源炁诡异，也不像是正佛一脉，倒像是【佛寺】来的佛陀。”

可此时，见到“正主”的佛却并无那般大的把握。

上一个给陶潜这等奇异受的，是自家师门辈【麻衣师伯】，以及有过善缘的【寿星】。

光明正大窥视就罢了，这些仙神邪仿佛是为了一斗法失败的恶气。

虽说在来之前，大愚禅师给了一灵应。

不过陶佛与大不同，他所修，乃未来佛法。

纷纷故意赖在界，显然是都瞧了那一尊慈垢佛祖金的不对经之，都打算借此机会，窥一窥灵山的秘辛。

在同一刻，搜神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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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诸位且瞧，此佛陀金虽每一息都在暴涨行，却毫无神，好似……徒有躯壳，心魂不存？”

更可恨的是，明明已经完事。

随后那惊神钟，便显一位纯粹由佛光构成的“佛陀”来。

而灵山一方，则是不理会，以默认应对。

是以发问后，未有任何其他动作，只是笑容满面，静待着老佛回答。

其散发的佛光中，似都蕴着岁月之砂。

“这倒是好，老佛在苦界多年实在可怜，有年轻秃驴来替我受苦，替我沉沦无尽苦海，替我死消，老佛喜不自胜。”

……

“是佛心，这尊佛祖，暂无佛心。”

包括元始众仙在的神、脉修士，却是一个都不走。

真个是澄澈无暇，无我无他。

正牵着灵眉儿站在妙树宝舟之上的陶佛，本就有着笑意的面上，倏忽意动，更加灿烂一笑。

随后迎着前方源海虚无，径施佛礼，开：

“只怕远不止如此，以灵山手段，本不该这般暴的吞吃搜神界，如此急切，必是灵山生了什么大变故，诸位佛陀，可是遇上了什么灾殃？合该向我等求援才是，耍这手段，非正佛所为。”

“可是慈垢老佛当面？小僧有礼了。”

“然时易世变，老佛在【苦界】沉沦万万年，佛心可有更易？可曾悟得更佛理？”

“莫非是正佛逆佛要合了？”

得祂提醒，众神皆是恍然大悟。

行修为，神通手段之类，在这一刻毫无作用，哪怕前佛陀实则只是一颗从苦界中挣脱的佛心所化，哪怕随时可证化还拥有伏渊大阵的陶赶来，佛二一起上，都撑不住人家一手指。

“慈垢佛祖？灵山诸位友倒是藏得严实，贫先前怎不曾听过那十万亿极乐佛土，还有着这样一尊佛祖呢？”

发问之神，赫然是燃灯祖。

“好算计，损一界而金，必可突破劫仙跨混沌之境，然此等暴戾手法所生业力孽债也将磅礴无比，若佛心在躯，只怕早就生无尽灾劫，异化暴毙了……若贫没猜错的话，慈垢佛祖的佛心只怕正在那【苦界】之中，唯有经过此界熬炼的佛心，才可驾驭这一尊罪孽重的混沌佛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