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醋 第4节(3/3)

究竟喜什么样的男人——”

“荒诞可笑。”

明玉殿，瑞脑金兽，黑白玉的棋在古朴的檀木棋盘上摆成了一副残局。

唐玉一袭鸦青文士袍服端坐于棋盘边，黑执于他修白皙的指间，显得他那手也似白玉雕琢的一般。

对面坐着的百里墨却与他截然不同，装着是相当正经的大理寺仵作官服，坐姿却大咧咧的，很是随意，手执白，不太上心地往棋盘上落。

“其实我也想瞧瞧他什么样。不过他们看的是肤浅的相，而我想看的，是他的骨骼——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回有人能接连两次，轻轻松松就挫败燕无二。”百里墨面憧憬地眯起，未执棋的另一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那里有一条特制的双层腰带，里面用铁打造的小刀小锤型号大小排列着，全是他解剖时的用。

“哒。”

对他那渗人的笑容已经习以为常，唐玉沉着略思量，跟着落一。棋与棋盘碰的轻响，在静谧的室格外清晰。

“择日不如撞日，你不如和我一起去青月殿走一趟？”百里墨见他不接茬，便索摆明了意图，怂恿其一。

唐玉瞥他一，哂：“怎么？你这大周第一金牌仵作，什么死人没见过，大半夜也敢一个人去挖坟。现在去见个活人，反而还要找个伴儿？”

“你这御史台中丞当的，就挖苦人的嘴一，难怪人人都怕被你参一本。”百里墨没好气地翻了个白，正想往再落一，可仔细瞅了棋盘，就果断把棋丢了，“不了！不了——每次找我推敲残局，最后都是我输。”

“承认了。”唐玉笑意浅淡，一枚枚收拾棋盘上的棋，也不忘纠正他，“不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为官者若能忠君民，两袖清风，就不会怕被本官参奏。”

百里墨好笑，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这是把自己比作鬼了啊？”

“对贪官污吏或是心存不轨者，本官便是要那能吓破他们胆的‘厉鬼’——”唐玉挑眉。

“霸气！”百里墨对他竖起大拇指，绕回正题，“所以你到底去不去？左右也是闲着。你难不好奇，沈青凭什么能让陛突然转，整日往后跑吗？不仅每每用膳都要令其侍奉，从前陛批理奏折从不喊累，最近竟也劳逸结合起来，得空就去青月殿探望他，据说殿常有嬉笑声传。”

闻言，唐玉却是不以为意，连都没抬地冷哼一声：“不过是个会些戏法，哗众取的伶人罢了。有几分姿又如何？陛平日装得沉稳，到底还是少年人心，图个新鲜乐，过段时间腻了，便放去了。”

“我看不见得。你没听青月殿那几个小太监是怎么传的吗？孤男寡女，共一室，陛还叫喊那话来，会不会已经……”百里墨放茶盏，挠了挠颌，言又止。

唐玉收拾棋的手一顿，抿：“或许是那沈青为留买通太监使的手段，也未可知。”

“以你的，应该已经派人去探查消息是否可靠了吧？”当仵作的人，何其尖，观察力也是极的。百里墨了然地笑笑，就知这位当朝亚相对于沈青的突然现，没有表面上这么沉得住气。

也正巧了，百里墨话音刚落，殿外就有人来禀告：“大人，才有事要禀。”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立在门外，百里墨对此人有些印象，也是跟在近前的，好像还是总太监小灯的老乡。御史的，若想要一参一个准，必得目飞耳，前朝后有些自己人，也是见怪不见的。

“何事？”

唐玉将那小太监招来，那小太监对他附耳低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