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骨令 第214节(2/2)

虽然之前已经听到了大概，但其中不清不楚的因果良多，她还是想听听他的解释。

难他本不是练功时了岔这才走火，而是生来便有那么一颗暗黑如墨的凶煞元神，以至于他才会如此小心翼翼隐瞒三界众生数万载？

“吾自负心如铁，居然有朝一日祸同几位作古的先贤，同样输在了心之上。

“比如......”

但他低垂着的眸光，却一派淡漠。

既然如此，时至今日，那颗曾经明黄纯净的元神，又为何会变成不详且邪恶的黑？

“你个傻，还叫他帝尊？你还不知呢，我看他才是这天地间最邪的妖！他的元神居然是——”

她居然都......听到了？

她分明记得，那时圣神帝尊的元神与他的两仪至神力一般无二，都是明黄的。

只是‘穷奇珠’与我神魂结合重塑期间，除了这二识外，我的其余四识皆空，暂时无法掌控自己的。”

“帝尊。”

在听到卓清潭说到，方才他们之间所有的对话她都听到了时，圣神帝尊太烛照极其罕见的沉默了来。

灵蓉闻言一怔。

说到此，他的视线轻轻瞥了正在时刻张防备于他的雨师染，然后略有些不甘心的微微摇了摇。

雨师染方才曾言，六千余年前她之所以会被迫落堕神汀去往凡间，便是机缘巧合撞破了圣神帝尊居然负了一颗至凶至煞的墨元神！

圣神帝尊闻言却轻轻叹了气，那语气似乎是有些溺，又似乎是有些无奈。

“我都听到了。”

在圣神帝尊太烛照倾力而的最后一击之前，她终于睁开了双。

说来可笑，只那么一次的心和犹豫。吾数万年来小心经营、算无遗策的一切，便如不周山倾、然无存。”

昔年的上神女娲与盘古，哪位不是神力通天？但偏生心痛众生疾苦、连自荣辱皆都不顾——一个补天之时耗尽神力、落得个神魂俱灭的结局；另外一个分化神躯于九州形成山川河，换人间欣欣向荣......”

“您的元神，为何是漆黑的？”

待她那次回归九重天后，便是圣神帝尊太烛照将他自己的元神外，替她疗伤的。

圣神帝尊沉默片刻后，忽而扶额低沉的笑了起来。

好在一切都还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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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清潭淡淡抬眸。

——直到她的元神重塑完毕，新的元神和神骨彻底，这幅也变成了一副真正的上神神，她才终于重新拿回了自己的控制权！

谢予辞微微蹙眉。

灵蓉闻言愣了愣，然后呆呆愣愣的“啊”了一声。

还是说，它本就是......黑？

那倒是省事了许多......不过本来她还打算添油加醋再告太烛照一次恶状的，如此倒也便宜了他。

卓清潭静了一瞬后，缓缓了。

圣神帝尊还未开，灵蓉被两仪至神力治愈后缓过了一些神，就再次忍不住当先开：

不过卓清潭却并没有戳破他的“伪装”，只是再度渡了他一柔韧和煦的两仪至神力，以助他稳固元神、修复脉络。

太烛照此乃何意？

卓清潭却忽然轻轻抬手，阻止了她接来的话。

待完这一切，她才缓缓抬起来，再次静静与悬浮于半空中的九重天至尊对视。

“幽荧，你想听吾说些什么呢？”

“我说，你们方才的所有对话，我都听到了。在予辞的‘穷奇珠’我神魂里的那一瞬，我便已经有了意识和耳识。

卓清潭没有回，她依旧静静看着圣神帝尊太烛照的双。

他轻叹着摇了摇，缓声喃喃：“......所以说啊，心有柔，才是上古上神存在的最大弱和弊端。

但卓清潭记得真切，昔年她曾有一次界除恶，以少敌多、与几大上古凶兽一战，还因此负了伤。

“什么？”

卓清潭静静看了他一瞬，缓缓开：“帝尊，您可还有什么话与我说。”

不留的致命重击......若他当真无事，那才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