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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扶稳，坐上去。”

程钦直勾勾地望着他，饶有兴致：“好玩吗？”

温勉微微一笑，抬起望向远方。

程钦松开手，后退了两步，再仰时，就看到温勉正低望着她。

他一度不敢半格的事，也从来不是一个太洒脱的人。

最早认识的时候，她从来只觉得他弱；后来才发现，他表面一副乖仔样，其实蔫坏，满肚都是黑；再后来，又觉得他本质上还是个老好人，温柔、沉稳、可靠，是个值得信任的朋友——

开始尝试许多从前不敢尝试的东西，然后竭力补偿童年和少年时的缺憾。

程钦瞥了他一，轻轻一跃，双手就抓住了横杠。她手臂一弯，腰背后仰，膝弯勾上了横杠，再往上一翻，就稳稳地坐在了杠上。

：“走一个？”

比如现在。

温勉突然重心不稳，意识地扶住了她的肩。等到他一气平静来时，才发现常年健锻炼的程钦，抱他确实跟抱竹竿似的，非但毫不费力，而且非常稳当。

程钦利落地从单杠上一跃而，随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你风韵犹存。”

又走到一米六的杠边：“这个也够呛。”

他抬看了一两米的单杠，摇了摇，直接走到一米八的单杠边上，拍了拍杠：“这个我大概都坐不上去……”

温勉仰望着她，笑着赞了一声：“程钦，宝刀未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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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他曾经说过，自己是跟她待久了，才渐渐地甩开了上枷锁，从泥潭里爬了来——

两个人目光一碰，温勉就笑了。他笑得格外灿烂，发自心地开心的模样。

程钦看得好笑，朝他勾了勾手：“来，我抱你上去。”

他的向胆小，来自于原生家过度的保护和束；自卑则来源于小学时就开始经历的校园暴力；而对童年时男舞伴模糊的好，也让他一度在向的迷中打转。

他嘴角噙着微笑，笑容中却有些无奈：“如果初中的时候就玩到了，可能会觉得更有意思吧。”

温勉听着她的指挥，双手握住了单杠，慢慢往后挪着，终于坐到了单杠上。

他看到被红塑胶跑包围的绿茵足球场，看到参天的树后的白围墙，看到其余的画面被纯蓝的天空填满。

程钦多少了解一些，曾经，温勉的上有过太多重束缚——

说话间，她已经俯揽住了他的膝弯，然后几乎毫无费力，就一把将他地举了起来。

学生时代习以为常的风景，现在看来都觉得稀奇而好。

温勉了：“这个就对得比较工整了。”

“好玩啊。”

12

实在是很有意思。

“我初中的时候，都没敢爬上去过。”他有些恋恋地望着那杠，“现在倒是敢一了，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随后停在了一米四的杠边：“也只有它不欺负我了。”

她望着坐在单杠上的温勉，看到他

温勉哭笑不得：“你……抱得动吗？”

程钦忽然有些发怔——

所以，也是很难得，才会看到他这样稚气的表。

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程钦冷淡细的睛微微眯起，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就你这板，也好意思问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