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兰烬又不想失态,所以他慢悠悠的站直,不动声
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摆,看向邢燕寻。
藏在树后的耶律枭冷着盯着裴兰烬瞧。
真该死啊。
他原先想杀裴兰烬,只是嫉妒,但现在,却是真切的愤怒。
沈落枝心心念念的未婚夫,不惜以与他搏命也要嫁的男人,竟早与旁人暗里勾连,听这两人的意思,竟还是藕断丝连,他听了都觉得忍不了。
沈落枝能忍吗?
本无需思考,沈落枝忍不了的。
她了一
傲骨,纵然跌到尘埃里,短暂的被人踩在脚
,也会以她自己的方式慢慢的爬起来。
没人比耶律枭更清楚沈落枝的为人了。
那是个味羔羊,但是有毒,品尝的时候,要万分小心。
她没有尖锐的獠牙和锋利的爪,但是她
死人的方式更痛。
耶律枭转而看向沈落枝,他缓缓放了握着刀的手,示意沈落枝,他不会对裴兰烬动手,沈落枝也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
杀了他们好似也没什么意思。
他现在更想知,沈落枝在被人背叛时会怎么
。
或者说,他想看着沈落枝自己去报复他们,他知,沈落枝有这个本事,她是能在金乌城中杀
来的人,怎么可能囚困于这两人的手
?
没人比耶律枭更知晓沈落枝的脾气了,她是绕指柔,也是金刚剑,她是什么样的人,并不取决于她自己,而取决于旁人怎样对她。
沈落枝这个人,一向十倍还恩,百倍还仇。
而这时候,耶律枭听见裴兰烬终于开了。
“我有办法,让沈落枝容你,你可以
我的府门。”裴兰烬
。
“什么办法?”邢燕寻是当真好奇,这裴兰烬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那江南贵的郡主低
。
裴兰烬沉默片刻后,:“她曾被西蛮人掳走过,你知
吗?”
树后的沈落枝浑一颤。
耶律枭的骨也
绷了一瞬。
然后,耶律枭听到裴兰烬说:“我会在城中扬传此事,到时候,她的名誉会受损,我会顺势推迟婚礼,然后再设法引你府,她有失节在
先,又为我千里奔袭,大奉礼节容不得她,她自会低眉折腰,到时候,她会同意你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