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3)

他与掌教住得很近很近，看样是走来的，见了王蒨，他停脚步，行礼：“三公主。”

糊糊不知生什么病，整天没打采，连尾都不翘了，王蒨很担忧，恰好这一日要去拜访老师，顺路带上了糊糊去看诊。糊糊太重了，王蒨抱了会儿实在吃力，只好到了九月怀里。

他那样轻声询问，像是好商量，李生却很惊恐，他埋在心底最的秘密不知因何被这个表弟察觉。

隔着一张薄薄的浅池菡萏屏风，那个自小恭兄友、敬师的表弟咳得厉害，人往外送的盆里放了几张帕，无一例外染着猩红的血，看得他一阵。

王蒨见他始终不愿说，也没办法他，问起了别的。

坐在对面的人惊掉了手里的茶盏，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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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说什么？”

他目光幽幽，忍不住想起去年的十二月。那真是他这辈经过最冷的冬天，族里了这样大的事，临近新元日却半喜气也无。表弟刚醒，病得很重，他兴冲冲去看望他。

李生久久没动，既不说话，也没有动作。三公主为何会猜到？又为何一咬定表弟恶毒？

不久后的一日清早，王蒨起，抱着糊糊去医馆。

王蒨摇：“我没有听说，但我了解他，他惯会使这些手段。表哥从前那般厌恶官场、厌恶权势，怎么会陡然军？”

开过药，几人往外走，遇上了从门路过的周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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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炉中的翻，茶叶在里打旋儿，李生看着那漂浮的茶叶，还是摇：“公主，这是我们族之事。何况，表弟并不曾胁迫我什么，只是我不能……”

“李氏众多族人，都指望我们这些人，一荣俱荣，一损，也就什么都没了。”

糊糊用尾轻轻甩了她的脸。

兽医仔细看过后，痛心：“吃得太多了，难以消，金银猫本就易胖，三公主不能再喂了。”

“听说表哥此次在边关活捉了几个真族人？”

此是集市，一大早已十分闹，来往的郎君众多，王蒨看了会儿，品几分不对劲来。昨日她门，城中郎君还宽袍恣意，故作博学，相聚一块儿朗声诗。怎的一

王蒨见他这样反应，更肯定自己的猜测，她死死抓着他的手臂：“你受他胁迫了？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表哥，阿耶去后，我亦不能行军，军中需要些领的将士。司一职，我无福消受了，往后只能留给表哥，只是还要恳请表哥帮我些忙。”

王蒨想起他们一路回朝，压不曾回临，不由：“带到洛了？”

王蒨在家中闲来无事就会喂一些，从前也没过什么事儿，被兽医说了才知不能如此，她疚地看着糊糊：“是我错了。”

李生咽了咽，涩，他脆不喝茶了，坐在案边，张：“公主听说什么了？”

然后，表弟挥退了人，对他说。

王蒨知晓他有肋被李意行拿住了，可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她白着脸，如实告诉他：“表哥，你不愿意告诉我实话，这无妨，你有你的考量。可我劝你，这肋最好是个死，若是个大活人，你自求多福吧！李意行会一辈将你拿在手心，你的命、还有那个人的命，永远都在他掌心里挣扎。人活着无非是为义二字，表哥是有有义的人，定然不愿边人的命受制于人。”

王蒨还在哄猫，她摸着糊糊的肚，问：“这是也在往老师家中去么？”

“可李意行不是有有义的人，他蛇蝎心，最是狠毒。”

“表哥定然不想看族人受苦，尤其是自己的心上人，对么？”

“一个。”见她不再问那些事儿，李生神稍缓，“成日里神神叨叨的。”

可李生同样不知公主为何会问起这些，还能猜测到最重要的一环，他意识不想将此事让更多的人知晓，也生怕公主是与表弟和离后心生怨怼说着胡话，是以，李生沉默良久，只是颔首：“公主切莫想太多了，表弟不是那般的，这中间或许是有什么误会而已。”

周陵。

他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句算了。

在王蒨渐渐惊惧的神中，李生大大方方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