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白月光是要火葬场的 第185节(2/2)

彼时的他们尚不知，简简单单一句“朝夕与共到白”于他们二人来说都是奢望。

「那成亲以后，是住你房间还是住我房间？仔细想想，还是一起住我那间房好了，更宽敞也更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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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这个月迷离的中秋夜。

“对了，她还托我给你带句话。”

唯一的遗憾也仅仅是未能等到那个人，来与她成婚。

纵是神族肯放过玄羲，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君，他这一生，注定不得安宁。

女婀可不敢苟同：「那将来若是有了孩，又该住哪儿？」

「啊？」

她就这么坐在秋千上等啊等……

还有那两了大价钱的喜服……

他想，既定了亲，便算不得是唐突。

而她却……

一件穿在上，一件搂在怀里，静静躺在床上，任这间摇摇坠的院倾于大火之中。

他仍这么好看，一如离开时那般。

「多建一间院罢了，算不得什么难事。」

待玄羲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前，她缓缓起，步履蹒跚地回到屋中。

从豆蔻年华到白发苍苍，只需六十载。

她耐着从箱底翻。

“她说，她等不了你一辈了，好好活着，勿念。”

……

女婀笑着将那块嘴里，在他掌心写：「好，那便都依你。」

随着时光的淌，她越来越记不清自己在等之人的相貌。

她终于释然地笑了笑，隔着空气与那些回不去的时光，与他。

「再多建一间院便是。」

渐渐地，她也不再盯着他的。

“你来晚了，这里的旧主人早已搬走了。”

近乎贪婪地望着他的眉，想要将它们刻自己脑海，一同埋黄土中。

六十年后某个秋日里的清晨。

说：怎这般突然？

本还有所疑惑的玄羲自她说话的那刻起，神明显有了变化。

那两间屋依他当年所说，打通成了一间，只可惜，他一次也没住过。

她这一生无病无痛，却也无儿无女，终日与山间清风白云为伴，虽孤寂，却也算过得潇洒畅快。

玄羲见女婀腮帮再次鼓起，这次，大大方方伸手去戳。

玄羲消失于立前的那个夜，独留女婀一人在山中等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始终未能等来她的心上人。

玄羲仍盯着她腮上那团，心中依旧很，颇有些心不在焉地写：「这两间房都不算大，不如将它们打通？」

女婀如往常那般，用过早膳便坐在了玄羲当年搭建的秋千上。

玄羲往女婀碗里添了块。

只能通过他不断开合的，依稀分辨他在说哪些字。

时光在一片寂静中缓慢逝。

变故比想象中来得还要早。

他要娶的姑娘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哑，纵是老了，也不会和他说一句话。

她垂首，静默无言地望着自己那双爬满岁月痕迹的手。

那些早已被时光所掩埋的记忆纷至沓来，这一刻，她终于想起，自己要等的是何人。

她燃灯推窗，向院外望，与一双似曾相识的琥珀瞳相撞。

他遥遥站在院外，似与她说了很多话，她其实一个字都听不见。

这一等，便是一辈。

她这不算短暂的一生在等到他的那刻起便已圆满。

凡人的一辈有多？

许久许久……

可她心中到底是喜的，笑得眉弯弯，停也停不来。

偶尔也会分不清，那个没有结局的故事究竟是年少时得一场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有一负重伤的男从天而降，恰好砸落在她院外的篱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