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白月光是要火葬场的 第186节(2/2)

连带声音也闷闷的：“我没有魄，我受不到所谓的动人，我只觉得，只觉得这一切未免也太可怕……”

甫一走房门，他便瞧见谢砚之面无表地贴在窗上，锦羿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并朝谢砚之使了个，示意他快去。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最怕的便是欠人债，这会让她耿耿于怀一辈都不得安生。

“第一世勉算你欠他的，第二世毋庸置疑是他欠你的，早就已经扯平了，关你们第三世什么事？”

“溯世镜里所看见的，于我而言更像是他人的故事，我无法同受。”

“我不知，我真的不知……我心里很很……说不究竟是怎样的觉。”

理清思绪的锦羿放柔嗓音，轻声安抚她：“你都说了那是前世呀。”

颜嫣从始至终不发一言，垂着脑袋从储袋里往外掏东西。

颜嫣中透着迷茫。

有些事当局者迷，锦羿觉得她一时想不通倒也正常，很是无奈地。

颜嫣从未这般茫然无措。

刚被阖上的门又被推开，因谢砚之的到来，狭小的船舱显得愈发仄。

但这也正是她的可之。

眉目缱绻，角笑：“我来给你送修为。”

“可他前世害我坠崖时的场景，我至今都能想起。”

谢砚之大大方方迎上她的目光。

“予我希望的人是他，使我陷绝望之中的人也是他……”

有些话多说无益，非得靠她自己想明白才行，锦羿摇摇，走了去，决定让她自己好好理清思绪。

颜嫣一反常态地未与锦羿抬杠, 垂着脑袋, 不肯抬起来。

“那你觉得呢？非要他一剑，让他也死上一回才叫公平？究竟是谁亏欠谁？这事又怎算得清？”

“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这般死纠着岚翎的养育之恩不放，非要与他成婚。

“我不知该怎么办……我好像永远也无法摆脱他，好像永远也还不清他为我所得那些事……”

杵在一旁围观许久的锦羿也连忙跟上, 谢砚之看了他微红的圈, 并未阻止。

“你还是妖吗？到底有没有良心？”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甚？”

房门甫一阖上，锦羿便敞开咙, 死命地嚎：“天理不公啊……呜呜呜……凭什么有人不能成眷属？”

直至储袋里再也掏不有杀伤力的武，她方才自言自语般地轻呓着：“到底要怎样才能彻底摆脱他？”

嚎得十分忘我的他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气呼呼地瞪着颜嫣。

颜嫣抬眸，与他对视良久，空气骤然安静来，隔了近半盏茶工夫，这死一般的寂方才被打破。

是颜嫣先开的，仍有所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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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掏个狼牙, 一会儿掏个星锤, 一会儿又掏把宽背大砍刀……

“就像一座山压在了我上……”

“还有那透不一丝光的蚀骨渊、无数次被摔得粉碎骨、秃鹫袭来时令人骨悚然的扇翅声……我时时刻刻都能回想起。”

她这人啊看似没心没肺，实则最重，本欠不得人。

颜嫣仍在摇，说话声越来越轻。

谢砚之不敢将颜嫣得太, 即刻噤声, 静默无言地看着她走船舱中。

你若真心待她好，她能用尽一生来回报你。

“这事，当真能这般算吗？”

“在一起！你们快给我在一起！”

锦羿：？？？

“原谅他，便是在作践那个一遍遍从蚀骨渊底往上爬的自己；继续恨他，好像也找不到理由……”

锦羿又怎会不懂颜嫣？

“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他对我所造成的伤害。”

某程度来说，她是有些一。

“那时的我甚至失去了味觉，失去了痛觉，如行尸走般活着……

颜嫣将这六个字抵在尖反复咀嚼，好半晌才摸清他藏在话中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