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太子 第119节(2/3)

“恐怕再难了。国家威望，帝王声名，将士军心，再加上万万百姓的民心，一旦失去，我大唐基尽毁，往后要如何立国存世尚未可知，又何谈夺回城池，洗刷屈辱。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能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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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唤的是父皇，而非阿耶，不是如之前一样带着小心思的回怼挤兑，而是认真严肃以一个儿臣的姿态来上表请柬，如此也是为了更有力量地展示他的心意与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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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承乾是太啊，尤其还在这等国家危难之际。他得成，他也必须成。

既然不能退，那便战。就算真死了，他这几年也活得足够潇洒恣意，勉够本，不算亏。若无生死回，谁人最后不是一捧黄土？若有生死回，很好，凭他的投胎技术，来生又是一条好汉！

“还是说，我们要寄希望于突厥的善心与人，寄希望于他们会善待我们的臣民？我们自己都不为自己的臣民考虑，凭什么认为他们会为我们的臣民施之以仁。

“是。你都能想到的事阿耶如何想不到？这提议也不过是殿上争吵之时顺嘴一说，朝堂上多数人是不赞同的，我已直接驳回了。”

李承乾双泛红，他缓缓跪来，拉着李世民的手：“父皇，唯有突厥退，而我们不能退。先生教过，大夫死众，士死制，国君死社稷1。宁可死战，绝不弃都。”

他将李承乾抛到空中又稳稳接住，待李承乾挣扎落地，又忍不住了他的：“你能说这些话，阿耶很欣。可见先生们平日没有白教。陆德明孔颖达于志宁当赏。”

“如果兵力不够，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去。我虽然年纪小，但我力气大，我会武艺会箭，虽然比不得军中将士，但总比一般的普通百姓要。”

李世民静静看着他，看着他从面煞白到浑发抖。孙氏想伸手给予一个拥抱安抚，却被李世民。承乾的恐慌害怕，孙氏受得到，李世民如何受不到。孙氏心疼孩，李世民又如何不心疼。

李承乾很无语，但这会儿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抬望向李世民：“所以阿耶本没打算弃都是吗？”

“我已令亲征，明日便启程去渭。”李世民这般说着，神却望向远方。

李世民哈哈大笑，伸手把李承乾举起来：“好！不愧是我李世民的儿！”

李世民中透笑意：“不怕吗？”

李世民没有促没有迫，耐心等着。等到李承乾自己回过神来，即便仍旧恐慌仍旧害怕却极力控制，一让自己的心绪平缓来，说：“我们打不赢便要弃都吗？我们跑了，安怎么办？满城的百姓怎么办？

李承乾：……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真实了那么一大堆。

不得不说，他的言语，他的行为都让李世民心震不已。这大约是他得知突厥犯的消息以来，最让他兴的事。

你是怎么把功劳扯到先生上的！我能说这些话，不说先生们无功，但最大的功劳难不是我自己？合着你亲儿不赏就记着赏外人？

再有，陆德明孔颖达于志宁教过他史书。远的朝代先且不提，如今距离前朝灭亡不过数年。前朝末年，天是何等景，百姓过得是什么日，而当年在上的皇室而今剩余几人，过得如何？

他的承乾，原来已经有了一个国之储君的风范与模样。

“再有，逃了之后呢？突厥一来，我们便闻风丧胆，连都城都不要，只求苟命，此等作为，国家威望何在，帝王声名何存？我们的将士军心涣散，这般景，他日我们要拿什么再来夺回今日丢失的城池，洗刷曾经蒙受的屈辱？

“阿耶打算怎么办？”

弃都的事解决了，但突厥犹在，京师的危局犹在啊。

李承乾：……

“我……”李承乾一气，努力压住心底的恐惧，语气郑重而定，“不怕！”

电视剧里的一幕幕刺激着李承乾的神经，而先生们以往同他说过的前朝之事又一句句震着他的耳。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言语都仿佛击打在他心间门的重锤。

“权掌天的皇族跑了，守卫天的将士护着皇族跑了。本该担起自责任的人全都一逃了之。然后呢？这是**将突厥的二十万大军留给城惶惶的百姓！这些百姓要怎么办？除了任人宰割，他们能怎么办！

算了，看在你最近又累又辛苦的份上，我勉原谅你，不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