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劫 第59节(3/3)

剥的燃烧声。

晟站在一旁, 中已是悲凉到极致。

温燕终于停来了，她用衣袖仔细将丈夫的脸拭净，替他拢好发, 左右端详了一阵, 才抬看向晟, “你会杀了我吗？”

“不会。”晟顿了顿，待毒药带来的烈眩稍稍平复，又说，“我没想过要杀夫，他突然从背后偷袭，我完全是意识的反应。”

温燕用一很奇怪的神盯着他，“可你到底杀了他，斩草不除，不怕以后我和松儿寻你报仇？”

晟沉默一阵，“松儿还小，以后的路很，我回京就立刻重审冯家的案，还冯家一个清白，让松儿重新承继冯家的香火。当时办案的人我也会一一追究责任……我本来打算和夫商量的，可惜他没给我补救的机会。”

温燕轻轻抚着丈夫冰冷的脸庞，“上百条人命，就这样放了，领你的，受你的照拂，他那样骄傲的人，那样重义的人，怎么可能呢？如果你和小鸾好，或许他还能咽这仇恨，一个人独自煎熬，可是……”

晟心里咯噔一，面愈发苍白。

“你用很不光彩的手段得到小鸾，她不你，不是心甘愿跟着你的，是不是？”

晟没有回答，温燕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说：“你很她，我能觉到，但凡她一现，你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跟随着她，她笑，你也笑，她不兴了，你也心低落。啊，我还听说，你还跟着她崖了？”

“没几个人能到这个地步。”温燕笑起来，“你真的很她，屋及乌，所以对我们网开一面。可她不你，最起码现在不。”

晟从心底排斥这个话题，语气也变得有生，“她人在哪里？她那么信任你，你不该端给她有毒的汤。”

温燕神飘忽，“我丈夫死在你的手里，往后，我该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你们？”

她仰，伸手，去够晟的衣袖，看起来就像跪在地上乞求晟一般。

“我们妹很好。”她笑着说，“真的很好，而且我还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该怎么办呢？大人，你说，如果……”

晟没听清，微微弯腰，“如果什么？”

温燕双手猛地抓住他的刀，用尽全力气向刀尖撞去。

噗嗤！

晟瞳孔猝然扩大，看着那与温鸾有几分相似的眉，他的脸像被一了血，惨白得叫人不忍直视。

剧烈的疼痛让温燕全不由自主地搐，她死死抓住晟的刀，刀锋几乎割断了她的手指。鲜血顺着刀刃，落在她的心，一的血从心窝的窟窿汩汩往淌，和郑明的血混在一起，分不彼此。

她在笑。

如果我死在你的手里，我妹妹永远、永远也不会上你！

“小鸾，快跑！”温燕蓦地大喊一声，随即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