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劫 第72节(3/3)

现在你们面前？”

这个“他”，温鸾自然知指的是谁，默然半晌，方缓缓：“可惜了。”

阿蔷左右瞧瞧，忽一拍手：“今年包不就得了，大人会不会包？”

话刚她就后悔了，真是脑跟不上嘴，男人有几个会包粽的，肯定都是晟的母亲包。如今他母亲都不在了，再说这话，简直就是拿刀人家的心窝。

不想晟，“会。”

阿蔷和温鸾都不信，然而当看到一个个漂亮的三角粽，从他修的手指变戏法似的来时，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温鸾看看手里散沙般四漏米的粽，默默将米和粽叶放了回去。

“和我印象中的一样！”谢天行拿起一个看看，笑嘻嘻说，“我说凤凰儿啊，送到我家的粽，该不会都是你包的吧？”

晟微微一顿，“我和我母亲一起包的。”

谢天行歪着仔细回想了会儿，不无慨叹：“伯母多和善的一个人啊，说话柔声细语的，从没和邻居红过脸。我过去送东西，总是瓜啊生枣啊的，满满给我一兜，唉，如果能活到现在多好。”

晟的手重重一抖，无法掩饰的痛苦袭上来，角已是泛红。

温鸾偷偷扯了义兄的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谢天行却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大大咧咧问：“你父亲犯的是什么罪来着？”

“侵吞军田。”晟垂帘，慢条斯理扯着手里的粽叶。

“冤死啦！”谢天行夸张地叫，“侵吞军田的是地方豪和卫所将领，你父亲就是揭发此事的人，谁侵吞他都不可能侵吞。”

晟的脸已经很不好了，可谢天行还在叽里呱啦说话，看得温鸾心里发急，奈何几次给他递，他就是假装看不见。

“其实你父亲蛮有远见的，早就预想到侵吞军田会引发大问题，果不其然，没几年榆林卫就爆发动。”谢天行暗暗观察着晟的神，“几个逃卒竖起反旗，短短数月，竟聚集了上万人，其中大多数都是失去土地的农、军，他们都想过安稳日，要不是得活不去，谁乐意‘贼寇’？”

晟抬看他，中飞快掠过一抹微光，“看不，你对榆林匪患的况如此了解。”

谢天行噗嗤一乐，“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但凡去榆林周边走走，就能知个差不离。我只是慨你父亲生不逢时，如果朝廷能采纳你父亲的建议，及时整顿侵占军田，榆林这场□□就本不会发生，瓦剌也不会趁虚南侵。”

“再往里说，民田也一样，皇庄占民地，大地主勾结官府，占农民的土地，都不是什么稀奇事。”谢天行收起嬉笑之，面上逐渐变得沉重，“过去几年，我走遍大江南

丽嘉

北，老百姓的日太苦了，重重赋税山一样压过来，富的越富，穷的越穷……这样去，迟早会发生比榆林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