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劫 第75节(3/3)

好事多磨，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再艰辛也值得。”

温鸾轻轻吁气。

“那个晟，圣眷无人能比的晟，居然受到皇上的申斥！”谢天行啧啧称奇，“真是好事不门，坏事传千里，就我回来这一路，街巷尾都炸了锅了。”

刚刚舒缓的眉又开始锁，温鸾只觉闷闷的，憋闷得她不上气。

乍听到这个消息，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不算，听张小的意思，皇上极有可能会降罪于他，罚俸降职都是轻的，就怕皇上不再如从前一样信任他。

晟最大的依仗就是皇上的信任，一旦失去皇上的支持……

“你在担心他？”谢天行冷不丁问。

温鸾一怔，意识否认：“才没有，晟倒台，那正是离开的好时机，我喜得，为何要担心？”

谢天行笑着她的眉心，表示不相信。

“招安，是因为招安，晟是招安榆林起义军的推动者，如果他倒台，肯定不利于招安，我担心耽误天行哥的大事。”温鸾言之凿凿，一时间自己都确信无疑了。

谢天行挑挑眉，忽然黯然叹：“晟手段狠厉，仇家太多，别的官儿挨骂倒好说，他可是破天荒一遭！皇上定是气急了，唉，估计他摊上大事了，墙倒众人推，大概很难善终喽。”

一阵寒意顺着脊梁骨倏然升起，温鸾不禁一激灵，急忙把这个该死的念赶脑。

想找安福他们问问，又怕给人添麻烦——张小没有备细告知，想必此事应关系机密，她到打听显然不合适。

她一肚心事，坐立不安等到后晌，正一边烹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阿蔷说着话，却听院门一响，有人来了。

隔窗望去，茫雨如膏簌簌飘落，满院烟氤氲，晟从雾蒙蒙的天地中走来，面容逐渐清晰。

这是土城镇遇袭后，晟第一次主动找她。

温鸾说不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人还恍惚着呢，晟已走到窗前了。

不知何时，阿蔷悄悄去了，偌大的院只有她二人，微风挟着细雨穿窗而，柔柔落在乎乎的脸上，沁凉清新，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药香。

“瓦剌那边了事。”他说，“使臣团、太上皇莫名失踪，接来我会很忙，大概得有段日不能回家了。”

温鸾抬飞快覷了他一，面上净净的，睛面有些青，除此之外脸上没有伤痕。

“你……”她本想说“你还好吧”，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来，呢喃一会儿，随问：“你是不是又要去瓦剌查探？”

“我留守京中，张大虎他们几个去。”顿了顿，晟继续，“有事让安福去北镇抚司找我。”

温鸾浑一颤，手里的帕拧成了麻，“这么要的差事都不让你去？难皇上真的舍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