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王孙 第10节(2/3)

“啊？三十六抬算多吗？我不懂这些。”戚四

甚至孟妈妈都附和：“这石家哥儿上极了，石夫人也喜咱们姑娘，听说咱们姑娘会岐黄之术，更是兴不已，夸咱们姑娘样样都好呢。”

她打定主意不去，石小环也没办法，因此石修并未见到甄芙，等了大半天倒是等到了戚氏。戚氏以前只远远见过石修一回，又听莫节度使提及倒是个英勇的少年，如今一看倒也算是个，眉大的青年，心里也松了一气，就在三分首肯上多了七八分。

甄芙就只好把自己心中那些不满吞去了，她对石家其实并不乐观，石家求心切，家主只在意自己的权威，但又真的教不好。

戚氏还：“芙儿今日怎么不来见那哥儿一面？虽然不能面对面，但远远的见一面也好啊。”她想以自己女儿的貌，绝对能收服世上任何一个男。

这个时候居然不在家中，听闻是她娘家母亲生病，带戚三娘去探病了。甄芙闻言和戚氏对视一笑，彼此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借由外探病，避开尴尬罢了。

第17章 变故

变故

甄芙却迟疑了，她知晓和石家的婚事是戚氏乐见其成的，但是现在尚未定亲，一切都为时过早。万一到时候没成，自己被看了去，她的容貌她自己是知晓的，传一去，绝对不是好事。

只好先附和以求其它话来，只是心里不大得劲。

比如她趁着石小环去的时候，就让萱草去话，才知晓石家的仆从居然时常连月例都不发，石夫人觉得的好就是让她们吃饱饭就行，常常借故克扣。

……

因此，甄芙扶额：“石妹妹，我有些沉，想在这里坐一会儿。”

甚至听闻萱草她们一个月五百钱的月例，另外一年两新衣，逢年过节还另有赏赐歆羡不已。可这些都只是甄芙自己纺织就能付给自己的这几个人们，甚至石夫人家中是布商，那些陈布堆的实在是快腐烂了，才拿来分给人。

此时，甄芙已经上前恭喜戚四娘了，戚四娘睛圆圆的，腮帮鼓鼓的，跟小松鼠似的，听甄芙恭喜她，脸倒是红了。

她很难想象嫁这样的人家，门可能就承担起生的任务，还要被教的不能门，丈夫归家也不多。

这客气话，甄芙自从父亲死后都没听到过了，小时候还总当真，现在看来人家夸你，未必是你的好，只是你的份不同了。

但是现在她作为客人再回到戚家时，又不一样了。

“什么叫打趣啊，这不是为了你好么？我看这家不错，方才三舅母提起，人家给的聘礼就整整三十六抬呢。”

“芙表你也来打趣我了。”

甚至和甄芙一起回家时，还兴致：“石夫人对我说他家从前年就准备聘礼，因为石校尉一直在军营，也不知何时回来，若是定了亲也避免仓促。我看你和石姑娘关系不错，她年纪和你差不多，嫁去也就这一两年，你嫁过去就只服侍你夫君公婆就成，极好极好。”

甄芙心里不知怎么，一阵悲凉，但真的要挑剔石家的不是，也挑不来，因为比起别人家，石夫人算是个快人了，石修官宦之家，人还上，一切看起来都很好。

但就是这样的人家，在所有人中都觉得已经是良了。

以前住在戚家的时候，甄芙总不愿意客人来，因为那样她就要拿自己唯一的新衣服去从到尾都陪坐。放在自己面前的糕都不敢多吃，否则会被大舅母一个白过来，觉得自己丢脸。

而且制成衣裳的银钱，还从仆从的月例里扣。

戚四娘的小定礼筹备的很急，戚家又没有分家，还未定亲，妹妹就先定，这里面最不兴的就是戚大夫人了。

戚老夫人想起了甄芙的嫁王孙的命，想说什么，终究没说什么。毕竟，她的婚事有她亲娘作主，自己这个外祖母是置喙不了的。

再回来，戚老夫人和其她人对甄芙的态度就不同了，尤其是戚老夫人听戚氏夸甄芙孝顺，还：“从小我看到芙儿就知晓她不一般，看看她这般般容貌，就没几个比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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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石小环负重任，她还想把甄芙带去见哥哥，自然鼓动：“甄，我们家的那枇杷树，我想带你去看看。”

寄人篱就矮人一等，也怨不得别人说“久住人已贱”这样的话了。

“是啊，不仅如此呢，石家姑娘家也是一把好手，家里的井井有条，家风还好的。”戚氏笑。

戚氏又稍稍透已经在替甄芙相看，戚老夫人听说是石家，连声：“她们家倒是难得的好人家了，家中殷实不提，弟上，那石修已经是声校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