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3)

咫尺，沈酌双手抱臂，略微蹙眉盯着他，片刻后冷淡：“这世上最想要我命的是你们中心监察。”

岳飏想说什么，被沈酌打断了：“省省吧，你我之间不是能互相表演关心的关系。”

“……”岳飏沉默片刻，说：“傅琛不会希望你事的。我有责任在他走后为他确保这一。”

“抱歉我不能理解你们化者之间忠诚的兄弟。”沈酌话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怎么，来申海是为了亲自为赵竣哭丧？”

岳飏明显在数年如一日的折磨中被锻炼了绝佳的涵养，停顿数秒才地了气。

“中心监察给那个叫白晟的s级发了邀请函，但他拒绝了，说只想留在申海。所以我约了他待会见面，想亲自劝说他重新考虑接受中心区的征召。”

沈酌说：“那你去找他啊。”

岳飏略微加重语气：“白晟告诉我，他已经向申海市监察递了申请，只是在等你的批准。”

监察大楼前空无一人，连巡逻的警卫队都远远绕开了，只有他两人一一低地站在台阶上。

“他确实递了申请，但我已经拒绝了，”片刻后沈酌公事公办地平静回答。

“大分化者会现社会行为学上的退化，表现为清晰的阶级制度，以及低等级者对等级者的本能服从，换句话说跟狼群的生态模式非常相似。因此一个等级化者就像一个群的狼，会撼动整个地区的秩序和平衡，就像当年傅琛统治了整个中心区，而傅琛死后，狼换成了你。”

“……”

“申海是全球最大的化者聚集区，平衡与秩序至无上，我绝不允许这座城市现一位无冕之王。”沈酌说，“如果你不把白晟带走，我会设法驱逐他。”

岳飏沉默良久，终于低沉地回答：“我知了。谢你再一次提醒了我你对化者有多么歧视。”

沈酌颔首表示赞同，然后转向台阶上走去。

他右手西装袋里，左手垂在侧，黑质手包裹着修的五指，连指关节都清晰可见。两人错刹那间，岳飏的视线落在他左手上，忍不住提声：“——沈酌！”

沈酌角向他一瞥。

岳飏默然一瞬，话到嘴边变成了：“傅琛的三周年忌日要到了，你来参加悼念仪式吗？”

大街上的车与人声隐约传来，但这方寸之地却极度安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沈酌站住脚步，自上而地注视着岳飏，少顷失笑起来：“你对你兄弟的后事可真是太关心了，岳。”

岳飏顿了，“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