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2/3)

“你什么时候回申海？”

沈酌说：“大概要过两天。”

卡梅最想的其实是把沈酌打带走一条龙，奈何连婴儿现在又连在了一起，他也无计可施，只能又瞟了白晟一，一个标准八颗牙的完假笑。

“——尼尔森不可能再提名一届总署了，”这时后传来一个彬彬有礼的圆嗓音。

沈酌撩起，平静注视着他灰绿的瞳孔，说：“在申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你的名字叫埃尔顿·卡梅。”

“‘卡梅’。”沈酌淡淡。

这位安理会官换了衣服，西装革履，气定神闲，完全看不刚才落汤一般从直升机上来的狼狈英姿，只轻描淡写瞟了白晟一，然后转向沈酌。

但沈酌只轻微一哂。

空气稀薄得令人无法呼，白晟的指甲嵌掌心，突然猛地想起什么，献宝一样抬手着鬓发，指向额角，像少年般委屈地从鼻腔中：

卡梅的影消失在人群中，医疗化者已经离开了。这方寸之地突然只剩白晟与沈酌两人，带着腥咸的风呼啸而来，带着他们彼此的气息，奔向广袤的远方。

“hrg不是战争工，卡梅。”他斜靠在救护车后门上，嘶哑地淡淡：“你们只是想制造特军队来跟化者开战而已，不要侮辱安全和稳定这两个词了。”

“不论新上任的总署是谁，都不可能再允许你每年上亿金养着hrg。你们申海的那个小小实验室只会苟延残，日益艰难，直到被迫再度关停。”

“还疼吗？”

“所以，你是宁愿困守申海医院负一层那个风雨飘摇的实验室，也不肯放弃化者与人类共存的好梦想了？”

海一波一波拍打沙滩，暗蓝笼罩天穹，遥远的海面上坠着一颗启明星。

“已经没觉了。”

很难形容这陌生的气氛，仿佛两人间突然多了很多雷区，越小心翼翼不去碰，越是无法忽视地突兀和明显。

“你看，我受伤了。”

但只是轻轻一碰，沈酌一言不发地别开视线，暗蓝天光只能看见他苍白的侧颊。

“……”

他转走向远海滩，但走了几步突然又停，扭上打量沈酌。

白晟一回，只见卡梅正站在救护车边，目送尼尔森的担架离开。

不远海滩上人声嘈杂，大大小小车灯亮着，卡梅逆光的神捉摸不透，半晌才意义不明地哼笑了，回过。

沈酌没有回答，只疲惫地扭过，把后脑靠在车门边。

那神很奇怪，像若有所思又有冲动，突然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沈酌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张无比

“祝晚安，shen监察。”他冷淡而客地，大步走向远的打捞船。

难辨了，加之天暗淡无法分辨型，白晟一时只怀疑自己是否耳岔听错，甚至无法确定尼尔森说的是不是那几个单词。

借着远折而来的车灯，只见他额角确实有一小块伤，也许是暴怒时把尼尔森活活打穿四十米冰层时被刮到的。

“你不想知我到底叫什么名字吗？”

“……”卡梅，一整西装衣襟：“那么，不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打扰两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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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回看向沈酌，恰好也对上了后者的目光。

“暴风雨见就要来了，沈博士。”卡梅向沈酌一个外官般的虚伪笑容，作势张开双手：“与其在申海坐以待毙，不如让我再次慷慨地向你张开双臂，迎你与你走投无路的研究员们带着hrg加安理会，在安全稳定的环境继续行科学探索，如何？”

白晟半跪，一无来由的空茫和焦躁笼罩了心神，半晌才找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