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3/3)

案震惊一时。

明明是侵占人类利益的不公平法律，最终却导致了两边人类自相残杀，背后没有极端化组织暗中纵是不可能的。

“……我怀疑这件事其实是化者纵的谋……”约瑟夫犹豫片刻，放轻了声音：“圆桌会应该也有参与，帕德斯先生是个很擅洗脑的人。”

这真是一目了然的事。

极端化者组织想要获得声望、地位、权威，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去镇压对抗派人类。但像帕德斯这样于玩权术的化者，与其自己手搞屠杀，不如让人类自己打人类，那么纵降服派就是最方便的办法。

但如果对抗派死光了，极端化者就会愿意和平吗？

那是不可能的。

白晟自己就是个阶化者，没有人比他更知族优越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哪怕只是一异能，都会滋养最贪婪的望和最恐怖的野心。

餐厅音乐优轻盈，侍应生微笑着端来主菜，白晟礼貌地一颔首。

“那除了对抗派和降服派之外呢，”白晟切开排，垂着睛问：“第三人怎么想？”

“第三人类吗？其实跟我这弱小化者差不多。”约瑟夫自嘲地耸了耸肩，“想要一份工作，一积蓄，平静度日，与世无争，不想跟对抗派和降服派这任何一边产生矛盾……但我们这人的生存空间已经很小了，不知哪天就会被裹去成为他们的炮灰。”

白晟对约瑟夫的立场倒不奇怪，腐国小青年一直是个心文艺浪漫的小资产阶级。这人在化之初可能也会产生一小优越，但很快就被时代卷了仇恨横行与沙文主义的浪，当初那一丝小优越早化为了无边无际的痛苦，还不如五年前本就没有化的时候呢。

“……但又能怎么办呢，”约瑟夫用叉随便戳着排，无助地喃喃：“像我们这弱小的化者跟普通的人类，除了默默忍耐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也不一定，”白晟平淡。

约瑟夫没听清楚：“啊，什么？”

白晟只一摇，没再多说。

第三人类未必就弱小又普通，他想。

因为其中也包括像hrg研究员们那样真正的斗士。

从沈酌、主任往数，hrg的全研究员们九成都是普通人，另外零星几个的化等级也非常低，跟人类并没有太大区别。

与到嚷嚷着要把化者全都关集中营里去的极端对抗派不同，这世上确实有一些人类的斗争更加艰苦、卓绝而绵，只是隐藏在地实验室里，世人不知罢了。

“申海真好啊，大街上既没有游行，也没有枪击。”约瑟夫叹了气，无比怅然落寞：“要是我能搞到签证在这里住就好了。”

白晟心说那估计困难，自从上次三个s级闯申海示威之后沈酌就不接受任何化者的期居留申请了。只见约瑟夫无打采地切了块排，前噌地一亮，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sheng，我听说沈酌曾经用化者反人试验，你说他现在还吗？”

白晟：“啊？”

白晟还没来得及跟他掰扯到底什么叫“反人”试验，只见约瑟夫天真的蓝睛里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