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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均修看到孟新辞的神，觉到他的震惊。但还是选择无视，自顾自地说：“新辞你看，这块巾是新的，以后你用这块脸，洗脚的是这块，是倒是已经拿来一段时间了，不过我没用过。洗澡的大巾还有牙刷我们明天去买吧，今天先将就着，行吗？”

可是万均修的明明四肢俱在，怎么会没知觉，还动不了呢？他不懂，唯一能听明白的就是万均修残疾得很厉害很厉害，甚至连上厕所都困难。

孟新辞。

孟新辞还是没动。

打开卫生间的门，孟新辞咽了一，脸霎时变得不自然。白天坐椅的万均修，还有炒菜时看到万均修他还能波澜不惊地面对。

总要告诉小孩的，他就这样，他能面对，要住在一起的小孩也要面对。万均修抬起胳膊在自己的比划了几说：“从这里开始，往都没有知觉的，没办法走路，也没有办法知到便意和意，不过我用袋，不会的你放心。”他说得稀松平常，脸上还带着笑意，好像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一样，“手也有影响，胳膊能动，手指就不行了。不过能的事多的，只是慢了。”

倒不是真的很吓人，只是孟新辞从未见过，一时间很难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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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的万均修孟新辞真的觉得，有……有吓人。

“睡觉吧，本来应该你自己睡的，但是小的那间房间还没收拾来，明天一起收拾好你再去那间睡，今天你先和我睡吧。”

他已经尽量走路走得轻巧，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会发声音。

“新辞你是不是害怕啊，那不然你自己睡卧室吧，我可以睡在沙发上，或者是椅靠背放来将就一晚上的。”万均修担心孟新辞害怕自己这样，脑里想了一串今晚的解决方案。

今天到家的时候太晚，超市已经关了门，孟新辞就只能将就穿万均修以前的拖鞋。那会他还没伍，不过也十八岁了，是成年男人的尺码。孟新辞穿着走路会啪嗒啪嗒地响。

“怎么了？”

只是人家芭舞演员的脚那么好看，而万均修的，那么病态，那么不协调。

就算孟新辞什么都不懂，也觉得巾的那双细得吓人，两只脚与其说是搭在椅踏板上，还不如说是在椅踏板上。像电视里放得那些芭舞演员的脚，几乎与地面垂直。

孟新辞听得直发愣，他是见过村里的叔叔伯伯有因为在机械厂打工被机卷去胳膊或者小被打掉的，没了就是没了。

孟新辞指了指万均修的，小声问：“你不能走路了吗？”他实在想不到这样的脚，该怎么放在地上，该怎么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