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敌国郡主后 第6节(2/3)

赵珂立刻矮了一截：“臣只是好奇，嘿嘿，好奇。”

薄如蝉翼、透如宣纸的白瓷碎片从他指间落，一同落的还有殷红的血珠。

鸾仪卫职责广泛，其中最要的一项职责是抓捕南朝暗探。一旦和南朝扯上关系，很容易落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到时候九族的脑袋都跟着摇摇坠，也难怪永靖侯府人心惶惶了。

赵珂：“是永靖侯世托我打听的——他三弟和定国公世十日前去苍茫山时，在山发现了一尸，往刑报了案，不知为什么案转给了鸾仪卫，他三弟不知天地厚好奇心重，昨日派人去打探况，鸾仪卫把派去的人抓了，还上门来要他三弟供。”

桓悦不知案究竟如何，因为明湘还没报上来。但是据他对明湘的了解，他对赵珂摆了摆手，意思是问题不大。

他话音一转，低声：“皇上，臣受人之托，来找您打听个消息。”

“皇上……”喻和低声，“您的伤是否要请太医来。”

他的伴读，现任吏考功司郎中赵珂一边走，一边用一十分兴奋的语气：“大公主哭得这般伤心，是不是受了太后责备。”

他不敢多问，手矫健地逃走了。

桓悦没有答话，垂了漆黑密的睫羽。他静默片刻，

赵珂顿时替朋友松了气，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本不该因此打扰皇上，臣本来想去问湘平郡主，不过今日路过郡主府的时候郡主不在府上……”

“那还是不必了。”赵珂立刻，“臣怕有朝一日得罪的人太多，被了麻袋。”

赵珂再度茫然：“啊？”

但不知为什么，赵珂缩了缩肩膀。

“是啊。”赵珂在殿外待得有冷，端起侍奉上的茶着手，“听人说，湘平郡主一早和盛仪郡主到京郊的清溪小筑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本来还想等一等……”

桓悦对这起案有印象，明湘从刑拿走案的时候和他提过，因而摆手：“鸾仪卫查案自有章法，朕不手。”

过来，便带着后的人折回了文德殿中。

“皇不在府上？”桓悦在御座上坐，闻言一怔。

喻和惊恐地抢上前来，仿佛桓悦不是手指上划了个半寸的，而是受重伤。

赵珂看不到殿上发生了什么，茫然：“郡主府人是这么说的。”

桓悦淡淡：“既然你没有要的事，现便去吧。”

若是换个皇帝，赵珂这副鬼鬼脑的模样，算得上不敬。不过桓悦和他认识十年，众伴读中赵珂为不靠谱之最，早习惯了，也不介意，问：“什么消息？”

他虽然看上去缺弦，终究不是傻。想不明白皇帝为什么突然赶他，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起告退。走到殿门时，只听皇帝在后平静地叮嘱他：“今日你说的话，不准去。”

他是皇帝的伴读，和明湘也有几分，是以敢直接上门拜访明湘。

赵珂本能地想问，悄悄回眸，皇帝负手立在御阶之上，昳丽面容上笑意未消，不像是恼怒的模样。

直觉告诉他，现在皇帝的心非常不好。

他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因为殿上御座旁侍立着的喻和发了一声惊恐的“皇上！”

殿前看着赵珂飞速逃离的禁卫：“……”

桓悦：“朕看你对什么都好奇，真应该安排你去都察院，一天到晚盯着京城外。”

——如果永靖侯府事涉其中，以鸾仪卫的作风，永靖侯一家老小都已经在北司的牢狱里待着了，怎么会只上门要个供。

桓悦看他一：“朕的姑姑挨骂，你很兴吗？”

桓悦神不变，缓缓松开手。

赵珂赶解释：“不不不臣不是要求——永靖侯府只是想知这件事大吗？供的问题涉及到了南朝……现在永靖侯府上都战战兢兢。”

桓悦淡淡瞥去一，止住喻和大惊小怪的动作，只平声问：“皇去了清溪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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