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敌国郡主后 第10节(2/3)

说到账本，桓悦瞬间转移了方向：“我大概看了看账本，上面牵涉的官吏品级不，人倒不少，若是要全发落了，恐怕又要生来。”

“是啊。”明湘，“想必是采莲司的暗探要奉命撤离，怕留太多线索，才匆匆灭曹耀宗与曹伯正，嫁祸曹伯正只是顺手为之——不过若那个南琴真是采莲司暗探，应该已经撤走了，三条线索断了一条。”

明湘抬手将雪醅呈上来的密匣推了过去：“自己看吧，南齐采莲司换人了。”

“衡思。”她前倾，轻唤了一句，“你不必事事亲为，不该背的骂名也不要背，置这些低阶官吏，为此引得议纷纷，很不划算。”

雪醅摇：“一切先听郡主吩咐。”

还没等明湘答话，他又转望向雪醅，随意：“又有什么事，说来让朕听听。”

与此同时，他在心里轻轻说了那个答案。

前半分的话桓悦都能听懂，毕竟白天才刚刚听完曹案始末。但最后一句话桓悦不大理解：“什么三条线索？”

到底，无非是代天执刀罢了。甚至于她的份地位还更容易招来天忌讳。

先帝在时大权独揽，哪位臣胆敢拉着百官和皇帝唱反调，就要先掂量一自己的脑袋还能不能保住，阁没有半发挥余地；而皇帝登基之后，一直以温和宽容的形象示人，除了当初因为设立鸾仪卫和朝臣们拉锯数日，之后从来都很好说话，加之明湘会主动帮他分担责任，也没有和朝臣生极大的冲突。

朝臣们不知，皇帝安静了三年，是为了最大限度地稳定局势，顺便睁大睛看仔细他的朝廷里都是什么人。现在皇位已经坐稳，宗室无比安分，该摸清的局势都摸清了，等禫祭完先帝了国丧，皇帝就准备提起他的屠刀，磨刀霍霍先宰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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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的灯烛之，桓悦扬起眉梢：“千丈之堤以蝼蚁之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朕不信他们白白收受银，却不知曹家的是走私匹，只凭这一，他们就死不足惜。”

她摆摆手：“厚待他的家眷，在原本的成例上再加一倍。”

明湘自己不好畏寒，对保看得格外重，实际上桓悦从西阁到东阁只需要穿过一间烧着地龙的正厅，半风也不着。

明湘：“把这个消息给他。”

桓悦也不要门前的侍从打帘，自己掀帘而。他显然刚刚沐浴更衣，面颊带着气蒸的绯红，只穿了件黛蓝圆领袍，微乌发披散，如、霞姿月韵。

——“阁！”

果然她这副毫不客气的模样反而让桓悦很是兴，他径直在榻旁落座，弯起睛笑：“皇放心，我心里有数。”

察觉到明湘神恹恹，雪醅只以为明湘是伤其类，正打叠腹稿想要安，明湘已经先一步开了：“风曲知吗？”

因为白日里刚和桓悦对着哭过一场，明湘刻意动也不动，只：“怎么不穿厚些，发也不绞，当心受寒。”

话音未落，一十分轻快的声音传来：“什么再加一倍？”

为什么是阁？

雪醅连忙拜倒：“皇上。”

“阁！”明湘断然。

密匣中一式两份，一份是青鸟千里迢迢传回来的原件，另一份则是白书吏抄写备份的存档。桓悦将存档翻了一遍，旋即抬：“这样说来，曹案就能解释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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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太、祖皇帝废丞相设阁，一是为天分忧，二是因为丞相本就在天与朝臣之间转圜，避免君臣冲突过甚，没有了丞相，阁自然应该担起这个责任。”明湘合起双手，十指叠，“不过我看，阁第一尚可，第二么……那可是一都没到。”

“我知。”明湘耐心，“置他们不是错事，所以骂名也不该由你来背。”

明湘解释：“曹案查到现在，可以从三个方向挖：第一是曹旺、曹耀宗留的账本；第二是南琴；第三是曹伯正为什么会死在京城增化巷里。”

如果阁阁臣在此听见湘平郡主这一番毫不客气的指责，恐怕要大呼冤枉。

明湘余光瞥见他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桌面，顿时心中一——以她对桓悦的了解，这是心中不耐至极，要狠手了。

他毫无恚怒之，眉弯弯似有笑意：“等朕空手来，才好慢慢收拾。”

雪醅领命，明湘轻叹：“可惜了，三年只有这一只青鸟最为，潜了采莲司，却折在陆兰之手里。”

桓悦眨眨，灯光波转，生几分幼狐一般的狡黠：“皇打算让谁来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