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敌国郡主后 第115节(2/3)

孟攸吃了一惊：“由皇上决断？可是这不明不白的……”

孟攸知他的意思：此次南伐，军中许多将领都曾在武安王麾效力，当年皇帝与废魏王争斗时，湘平郡主奔走拉拢军中将领，其中不乏有武安王遗泽在。事实未落定分明前先惊动许多人，怕是会使得诸将心散了。

定国公一抬，中乍现的光令参将心一颤：“谁在议论此事，拿了么？”

那本文书丢的蹊跷, 不翼而飞, 军中连着鸾仪卫半线索都没查来。能在中军帐里鬼, 南朝间谍潜伏之令人胆寒。那女正是钗鬓横地守在大营不远，开就喊要揭发南朝间谍，才有了说话的机会。

定国公否定：“那本文书前脚丢失，她后脚就现，岂不是更可疑了？更像是要将祸引到嘉州那位郡主上，刻意算准时间来的鬼。”

他瞟了孟攸一，终究没把那句犯忌讳的话说来：就算是中大的湘平郡主，论起与武安王妃的相似，也比不过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而到那时，一向明哲保的定国公府，真的还能独善其吗？

见孟攸不解，定国公沉声：“太像了，我当年曾经见过武安王妃几次，足足与武安王妃有四五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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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力而为。”定国公说。

毕竟，湘平郡主在朝堂中经营多年，自还掌握着鸾仪卫，一旦她的份现问题，连带着小半个朝堂的官员都要受到牵连。

如果那位权倾朝野、扶立今上的郡主真的是南朝偷龙转凤埋的棋，那么大晋的朝堂，怕是要经历一番大的震动。

孟攸知他未尽之语：这些话简直太荒谬了, 不是谁说这样的无稽之谈，都该立刻拖去砍了以正军心。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定国公淡淡，“这等大事，多多错。”

他挥手示意孟攸去办事，顺便叮嘱：“封，此事不宜传去。”

定国公不愧是领兵多年的老将，心思细密至极。采莲司如果知他们为照影现指证湘平郡主准备，刻意了文书失踪一事，反而差成了照影的命符，恐怕要后怕不已。

“但是。”定国公摇了摇，“你知我为什么没能立刻让她住吗？”

孟攸心一定，领命而去，然而他还没走营帐，负责定国公护卫的参将就急急请见，待帐时神已经十分焦灼：“国公、孟将军，斥候来报，说有两名士卒在营外议论……”

孟攸意识到自己犯了傻，黝黑的脸上浮现羞愧：“那三哥，嘉州郡主府那边该怎么办？”

定国公瞥他一，没多说什么，只是叹息一声：“当年王爷尚在时，你我都曾在王爷麾，想不到啊。”

定国公：“不然呢？你是敢听她的话，现在带人闯郡主府，要郡主脱衣验取上的印记；还是无视她拿的证据，真的把她斩了，到时候要是有个万一，她真是武安王之女，你能有几个脑袋担当？”

定国公说：“这个照影现的古怪, 一张就自称中大的湘平郡主是南朝偷龙转凤的假货, 自己才是桓氏郡主，看着可疑, 还将已故的王妃拉了。”

孟攸愣神：“不是因为那本文书？”

参将不敢随意提及天家之事，于是抬往方才见人的营帐方向指了指：“传到了几位将军耳中，现在几位将军都已经往这边来了。”

想到这里，定国公这位戎半生的老将，白的鬓发间居然渗了细密的汗珠。

剩的话不好, 定国公摇了摇。

饶是如此，孟攸仍有些犹豫：“那女是在营门前叩拜求见，虽然末将闻讯之后就命人将她带来了——哦，末将当时不知是什么况，但已经命人不准传——不过人多嘴杂，漏消息也不是没可能。”

参

但如果……定国公想，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呢？

武安王虽年少早逝，生前颇有将才，与武将勋贵关系极好。勋贵弟大多愿意与他结，多有心悦诚服的缘故在。当年武安王归京途中遇刺亡，仅留神志不清的王妃与襁褓中的幼女，令人思之叹惋。这些年湘平郡主权倾朝野，定国公有时心复杂地想起武安王，只安自己，武安王泉有知，见独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该为此欣悦。

他叹一气：“大战当，如果换个人在我面前说这些，说完第一句话……”

“再者，她拿了那块玉佩，又言之凿凿指认郡主为假，这些都不是我们能轻言真假的。”定国公神严肃，“必须由皇上决断。”

攸不解：“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