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敌国郡主后 第131节(2/3)

撕心裂肺的叫声从城门传来。

明湘醒来时，桓悦已经去大朝会了，窗外天光破晓，一缕光映殿中。

她就是再蠢，现在也该明白过来，那分明是设给太后的一个局，而她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将谋的一环呈到了太后面前。

“而后命妇观礼，准备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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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短促的女惊呼响起又迅速掐灭，甚至没惊动屋外的守卫。

摇曳的火把将半边天宇映亮，无人注意的黑暗角落里，血泊渐渐蔓延开来。

副将瞳孔缩，看着这名貌不惊人的采莲司镇抚使甩着刀锋上的鲜血走来，心底油然升起一寒意。

“娘娘看完之后，扔火盆烧掉了。”

“呃……呃呃。”黑暗的角落里，一个士卒颈间被割开了一的血，完全切断，鲜血从他的间嘴角涌来。

珠帘哗啦轻响，梅酝脚步轻快地走来：“郡主，正司那边代了！”

‘老蚊’收起刀，随手把带血的刀刃往尸衣裳上一抹，从他腰间摸腰牌，低攥腰牌大步朝城门走去。

说到此，郑女官脸上狠。

“信呢？”

这是徽宁五年，她看到的第一缕日光。

“散席后，负责打扫殿中的人在席位上发现了一封没有落款、上给娘娘的表，人以为是哪位命妇不慎丢在席上的，连忙来找我，我就呈给了娘娘。”

福容大公主为了自己和夫婿儿的前途命，可谓尽心竭力。在她的不懈努力，郑女官终于开了。

明湘一时有些神。

副将自忖也是经验丰富的将领，杀的人不在少数。然而战场上杀人与言谈间信手杀死无辜的人还是不一样的，刹那间他脑海中一掠而过采莲司的血腥传闻，艰难地吞了唾沫。

“里面写明了皇帝和永乐郡主的苟……的事，然后说明，世之死，正是因为当夜不慎撞破了真相，才被灭的，娘娘看完之后，先是不敢相信，命人去实细节，随后愣了许久，大哭一场。”

城几乎可以算是炼狱一般的景象了，漫天箭雨飞舞不休，兵戈相一片嘈杂，血腥气萦绕在每一个人的鼻端，赵敬屏仓皇四望，只见绝大多数人脸上都是和他一样的麻木无措。

所谓细节，大概应该分为她和桓悦的私，以及梁善之死的幕。前者如果太后有心打探，猜来也是理之中；至于后者，梁善之死在外看来确实存在疑，一旦前者被证实，那么太后自然就会相信后者。

副将朝他一，别过去，手握令牌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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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响，濯宁城大的城门轰然开。

郑女官接着说：“娘娘有心找上表的人，但那一天慈宁中人多杂，都是外命妇，不好去查，而捡到信的那个席位，当日是应武伯夫人的位置，偏偏应武伯夫人刚生产完不宜挪动，告罪没能，那是个空位。”

梅酝不动声地朝明湘微微颔首，表示郑女官没有说谎。

除夕这一夜，濯宁城称得上惊心动魄，千里之外的大晋皇却依旧一片盛大的祥和。

“是谁？”正司的女官冷声问。

但现在不是多愁善的时候，多耽误一秒守城的困难就更大一，这是要用更多人的命去填的。

“娘娘也不知。”郑女官咳嗽着说，“那是在十一月十五那天，众命妇慈宁拜见太后，娘娘设席位款待。”

郑女官艰难摇：“我不知。”

“北晋打来了，打来了！”

“北晋的探伪装成姬，伺机刺杀守将，得手后未及逃离就被击杀。”镇抚使朝他扬了扬，“还不快去？”

“是有人存心把世之死的真相告诉太后娘娘的。”郑女官遍鳞伤，声音嘶哑，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血气。

“老蚊！”他声喊这些天一直一同事的同伴，声音很快被淹没，举目四望没有任何踪影，反而险些被疾驰的骏卷到蹄。

听到‘真相’二字，明湘毫不遮掩地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嘲讽神。

“城门破啦——”

明湘微不可见地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