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2/3)

施真酒气未散，放纵得简直不像是他。颠簸中凤如青恍然间想起了那一夜梦境中神魂相，他的隐忍和克制不复存在，如同一捧被金晶石砸成飞灰的熔岩。

杯中合卺酒饮尽，凤如青掉嘴角溢的酒，看着施真眸中泪落。

“别怕，”施真捧着她的脸，珍重而细密地吻她，“我……”

凤如青中泪光浮动，她总觉得，自己如此悲苦的命格，有今天没有明天，她不能也不愿许谁一生。

施真呼散，捧着凤如青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微微，“我会对你好的。”

她从没有试过如此连灵魂都战栗的，到最后红烛也不曾燃尽，她意识昏沉之际，只听到耳边那句赤诚又笨拙的话。

凤如青好容易忍住笑意，施真坐在床边，和她挽过手臂，端着酒杯近距离地对视。

“噗哈哈哈――”凤如青笑弯了腰，“师尊，你不喜说这些，便不用说哈哈哈哈，好老土啊，而且你的脸好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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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真将凤如青拢在怀中，散落的发与她的结成数缕，不分你我。

而后他又地说，“喝吧。”

他曾是她的救命恩师，也曾亲手斩杀犯大错的她。

施真没有说话，他以为凤如青嫌弃他上有酒气，顿了顿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

可现在她却想要和面前的人共度余生，无论是漫得没有尽，还是短暂得会戛然而止，那都是属于她和他的一生。

凤如青又，“师尊，你脖都红了，刚才喝了很多酒吗？是不是醉了？”

施真将酒杯回手放到桌上，捧过凤如青的脸吻上她落泪的，将她的泪掉，这比天界的琼浆还要甘醇，还要令人沉醉。

唯有当初她曾经倾慕的仙君，从未改变过，愿为天不成神，更愿为她舍天。

她想，这一生走过的所有路，无论是布满荆棘还是渊烈火，都不能退缩畏惧。

他羞恼地起，转却没有动，片刻后走到桌边将桌上的酒杯斟满酒，端着两杯酒转过，嗔怪地看了笑得枝颤的凤如青，将酒杯递到她边，沉声，“别笑了。”

没有密语甜言，没有宣誓和保证，凤如青心中却格外的安定，因为她面前的这个人，是这世界上最最值得信任的人。

这世间所有的事，永远都是这样的无法预料。

红烛燃了许久，才缓慢地落了一滴烛泪，彻夜不息。

兜兜转转，他又救了她，而她也终于凭借自己站在了和他一样的度。

凤如青本来满心的温，闻言顿时憋不住笑了起来。

他终究还是说不什么好听的话，翻来覆去的这一句，说的都是他的真心实意。

“别怕，我会对你好。”

只是凤如青不知，施真还能怎么对她再好，他已经足够好了，好到她想想与他共度余生便要喜的落泪。

重重结界遮盖住所有的与声响，这一方小天地之，只剩两个人，共赴一场没有尽的梦。

然而她的泪没有一滴落在枕上，全都被施真吻去，他温柔极致却又不可抵挡地犯着她的每一寸领地，凤如青最终丢盔弃甲，城门大开，只能无助且迷茫地被俘虏和占领城池。

而正在她神思混之际，识海中那层薄薄的神力垒，被骤然的神识打破，凤如青猛地抓了被，脚趾都蜷缩起来，无可躲避。

凤如青又陷了梦，这一次梦境和现实，严丝合地重叠。

凤如青再次破涕为笑，不过这一次不是揶揄的笑，而是真心实意的笑。

床幔掩映着大红锦被中难舍难离的两个人，四肢相贴气息纠缠。

施真：……

心识海全朝着一个人敞开，任由那人畅游掠夺的滋味，如同被架在烈火架上不断地炙烤，神与同步，几近昏迷，泪涟涟。

他说的是真的，她从来都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