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时自带滤镜 第14节(4/4)

另一个冰凉的手指碰上了，她的心像条件反地了一。凑上来的手指并没有缩回去，本来刚碰到时很凉，像冻得梆的冰块，但这冰块像有太烤的，没一会儿就化在了她手指上。开始只是小拇指被碰，接着于戡的无名指和中指也贴上来，要把她的整只手抓住，谭幼瑾的手颤了一，退回了自己的袋。

谭幼瑾低看自己的影，于戡的胳膊像是无安放一样放到了她的，但是手最终没有落在她的发上。他的胳膊最终停留在了距离她羽绒服腰一厘米的地方，从背后看像是在搂着她，但他的手始终没有碰到她的衣服，她也没办法叫他不要这样。

两个人本来是并肩，后来变成于戡走在谭幼瑾前面，他侧转面对着谭幼瑾，边走边笑着看她：“你说我不了解你，是指哪个方面？”

于戡不看路只看她，谭幼瑾不得不提醒他：“晚上你这样不看路很容易摔倒。”

“但我知你会帮我看路，我了解你。”

谭幼瑾迎上于戡的目光：“你了解我？你了解我什么？”她之前从未以这气和于戡说过话，不相信里透着儿挑衅。

她以一开玩笑的语气说：“既然你说你了解我，那你觉得我应该对你这番话有什么反应。”

于戡沉默，先是平视前方，抬看天上像是被风的散了黄的月亮，就这么看着，一句话不说。过了一会儿，他的目光转向谭幼瑾的睛，笑：“我刚才表现像你吗？”

谭幼瑾呵了一声，目光直直地投向剧场，像是在表达不赞同。

“站在你旁边和你说话的人是我，你为什么从不看我总是看别的什么东西。”

谭幼瑾听到这话，想笑却又没笑声。她几乎听了一“我这么好看，你为什么不看看我”的委屈。

谭幼瑾为看演特意带了镜，但镜现在在包里。趁着现在的夜，看于戡简直像蒙上了一层光。她第一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他，还是在她跟他完全不熟的时候，以一个选角导演的光看他，她那时视力比现在要好一。后来熟了，几乎没怎么认真打量过他，因为怕误会，更怕误会破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她资帮他拍短片，愿意和他说话，本来是因为和他在一起难得和自己独一样轻松，还多了别的意想不到的意思。然而当初为了维持这关系，反而得不轻松了，因为要避嫌，有其他人在，甚至也不好只和他说话，怕误会。

她对他从没男女方面的想法。对她来说，有些想法只要不想有，就绝不会有。

她的约会对象大都是她“看来”的，她那时候还不是老师，年纪还很轻，可以理直气壮地在任何地观察任何一个男生，不是不是表演系的，一儿都不怕被误会。当时和她约会的有几个就误会了她。因为她时间的注视，这注视里没有半不好意思，甚至可以理解为肆无忌惮，有些被她看的人默认她这是在释放勾引或者被勾引的信号。而谭幼瑾当时的衣服和打扮好像也和她的目光打着合，让人误以为她的和目光一样烈。真接了才知上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