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时自带滤镜 第25节(2/5)

于戡显然不同意：“虽然有人会因为好奇化未经选择的路, 但这不代表选哪条路未来都会后悔。就算都后悔, 后悔程度还有不同。”

于戡没留给谭幼瑾反驳的空当，继续说： “这东西，和别的不一样，不是有十分，给了三分，得到了七分，就是占了便宜。总是有保留的，有保留的付，剩的那分留着不用什么呢？攒着等老了发霉还是直接死了清零？这个还不比钱，钱没完死了可以让人继承。”

谭幼瑾伸手去压平于戡的发：“我还真很好奇一个中年男人着一蓬的发会是什么样。”突然她脑里来了一个想象，想着想着就笑了，“ 不过也许等你到中年，就不用烦恼这个问题了。”发蓬松的问题大概只属于青年男人，毕竟规律一般男人的发量会随着年龄递增而递减。

主角躲在角落里看别人的背影, 谭幼瑾不看于戡：“他和你不一样。你有没有想过他换一条路选也会后悔？”

“这……这就是你想象中未来的我？”于戡拿过那张纸盯着看，又看了谭幼瑾一，“既然你想象力这么丰富，你觉得那时候我边的你会变成什么样？”

“我视力5.2，看人的光很好，而且会一直好去。我现在觉得好的人，过二三十年、三四十年依然会觉得好。”

大概考虑到谭幼瑾近来视力退化，为了让她看清楚，于戡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你也好好看看我，抛开那些你从别人上取来的经验教训，单纯地看看你前这个人。”他不只是一个20 的男人，一个和30 女人谈恋的年轻男人，一个照概率很可能会和她走不到最后的人。

于戡直视着谭幼瑾的睛：“如果怕被骗，那应该提自己看人的能力。而不是遇到谁，就预设自己会被辜负。”

因着谭幼瑾在节目里拒绝了于戡，节

想象即暗示，暗示多了就会当真。谭幼瑾一般不太放纵自己去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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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象不来，但我太想知是什么样了，我不光想知你十年后什么样，还想知你二十年三十年后什么样，我很好奇你那几金的发会不会和其他发一起变白，所以我要留在你边一直看去。我觉得你应该对我也有好奇心，想多看一看吧。”

赞同。

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谭幼瑾能在于戡睛里看到自己的像。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恋着的人总以为自己是例外，因为是去标签化的，剥离这些通用的标签，一个的人，每个的人都是不完全一样的，哪怕是些微的差异，都会觉得自己的和别人不一样。

“我当然信，不过你能想象得我十年后什么样吗？”她绝不怀疑于戡现在的真诚，这就够了，但十年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她不觉得于戡能想象来她十年后什么样，而她也想象不于戡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中年人，他的行为他的话好像只能一张二十来岁青年人的脸。至于更老，她觉得离她太远。

一个发繁密的男青年在畅想自己的未来时，会想到更成功的事业，也可能会想到增加的家成员，但绝不会去想自己会不会掉发。

谭幼瑾几乎怀疑于戡在影自己，即使现在，她也不到毫无保留地他，理智要求她留着一两分。谭幼瑾会以同样的注视：“那你觉得你自己看人的光怎么样？”

于戡近谭幼瑾的脸：“怎么你不信？”

夜里，她了一个梦，就是于戡描述的这场景。醒来很愉快。她想，果然想象就是最大的心理暗示。

于戡没给谭幼瑾把纸翻面，顺过谭幼瑾手里的笔，也画了起来。他画的是两个人，不过不是正面，而是背影，一男一女，两人拉着手，男的发明显比谭幼瑾画的多很多。他特意标了比例尺，笑着说：“我的应该比你准确，如果你把图上的人比例还原的话，应该和你的臂差不多。无论多少年以后，我能想象的只有这场景。”

“当一个人认定最大的不幸是被骗被辜负而不是没人陪伴时, 他就会选择他现在的人生。即使事过境迁，看到别人选择另一条路过得更好，让他羡慕，也不意味着他选了会好。”

谭幼瑾帮他想了。她顺手扯过一张纸，在纸上画一个她想象的没有发的于戡，画完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