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狩 第4节(2/4)

那倒是，药藤搀着她的胳膊说，“咱们时不时送些吃的过去，就已经尽了娘的意思了。殿原本不是很人意的吗，现在却人所难起来。”

了一气，他勉挤一笑意，“多谢你，我没有心。”

居上“哦”了声，这个时候大可不必太过善解人意，略逗留会儿便打算告辞了，“回我派人来，拿钱买通门的武侯，你要是缺什么，好托他们传话。”

存意颔首，知她要走，神缠绵，充满不舍。

于是居上打算断了他的念想，“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难过，东的官员被杀了好多，你说的那位詹事要是没死，恐怕也逃命去了，我怕是找不到他了。”

居上嗟叹：“人到了山穷尽的时候，还什么人意！这事过去便过去了，回去不要提起……”

一直把人送到门前，垂委的广袖，他悄悄伸手拽了她一，“殊胜，你会等我吗？”

居上和药藤对视了一，“我们是弋郡主的侍女，奉命来送些糕饼。”

居上说当然，“我时刻记挂着你，阿嫂也时刻记挂着你。原本她今日要来的，可惜病了好一阵，起不来床，所以只好我独自来看你。”言罢怕他又要代大事，忙，“虽然我没办法替你传话，但我可以给你送些小东西。你要什么，同我说，我过两日给你送两包菜籽来，再给你送些茶粉和盐，你没事的时候可以菜，坐在院里煎煎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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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居上在他敬服的目光走了小院，药藤在外听了个尽够，好奇地追问：“不是说当今陛并未大开杀戒吗，只要愿意归顺者，仍旧酌重用？”

居上使劲，“我们什么？我几时骗过你！”

我要召集旧，复辟我大庸社稷。所以殊胜，我求你帮我个忙，替我找到东詹事府詹事徐速，让他前往安西和北两大藩镇，找两位大都护共议对策。”

“我骗他的。”居上负手慢慢走在夹里，唏嘘，“天大定了，凭谁的力量都不能扭转乾坤，我不答应他是为他好，他手无缚之力，想得太多只会送命。况且这不是小事，倘或因此闯大祸，让阿耶知，非打死我不可。”

存意神木然，颇有被全世界遗弃的绝望。

她说谎说得脸不红心不，存意大受打击，瞠目结问：“真的？”

仔细琢磨了，居上问：“这段时间可有别人来探望过你？

居上呆呆听着他的大计，像以前一样，对他的决心表示钦佩，但论起实际作来，她一如既往觉得没有可行。

嘴里正说着，转过拐角，竟和一队人狭路相逢。为首的人穿着黑鳞细甲，一张好大的国字脸，横眉怒目，活像变文1里的张飞。见了她们，乜着睛上打量了一遍，“二位小娘，是哪府的家人？”说话的嗓门也大，声如洪钟，震得人耳中嗡鸣。

存意相信了彼此间的，怅然过后喃喃：“殊胜，我只有你了……只有你，还愿意来看我。”

存意这些年大多纸上谈兵，他没有正式理过兵事，也许有治国之才，但不懂用兵之。这江山已经变成凌氏的了，朔方和北、安西都为藩镇，就算没有一早联合，现在也不会愿意在天大定后再去冒险。且不说徐速是否还效忠他，即便效忠，去了那里也只有挨宰的份。何况现在新太已经册立了，新的东也已经组建，原先东的太宾客全被招安了，徐速必定也在其列。

算了，不可与之共谋，女孩么，菜修屋、前月，她们更擅这个。

存意的脸愈加凄恻了，对于这位青梅竹，只剩“少年不知愁滋味”这一评价，她哪里懂得他亡国的痛苦！

居上心其实你我之间谈不上，说得太直接怕伤害他，只好委婉地表示：“朝局还未稳固，这时候，哪有闲心谈什么婚嫁。”

立意猛然，简直让存意羞愧，在囹圄，居然还想着，原来自己还不如她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