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狩 第6节(3/4)

今日烧尾宴，皇后殿邀请的是各家官眷，辛家好大的谱，赴宴还带着婢？”

这不就是存心找茬吗，其实他早就知她的份了，为了惩戒她，还特意让阿耶来领人。这险的法，让坦的居上很觉得不齿，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好了，非得这样怪气的涵人吗？

回再瞥他一，这人好的量，人又站得笔直，以至于看着她，总有一睥睨的倨傲，这让居上很是不快。

她不由了腰，“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是对我有什么成见，大可说来，别老想往辛家上扣大帽。我们辛家，一心忠于朝廷，忠于当今圣上，不惧怕任何诋毁。我知，挂灯一事让将军耿耿于怀，但我不是与你说清楚了吗，既然误会解开了，将军何不大人大量，让这件事翻篇呢？”

对面的人听了，散漫地牵了角，“一心忠于朝廷，忠于当今圣上……”

居上知，他这话里不免有嘲讽的意味，前朝的臣僚背弃旧主，这么快就倒戈了，何谈一个“忠”字。但时局如此，良禽择木而栖是本能，这人如此直犟，是怎么当上官的？

居上了气，暗好在我念过书，不然白被他讥讽了。遂答得侃侃：“为臣之，先存百姓，既然有圣主明君降世，自然择明君而侍之。圣上治国，盼有贤人在朝，良将在边，今日的烧尾宴是为什么而举办，将军不知吗？家主升任右仆，可见受陛赏识，将军要是有什么不满，就请上疏陛，再请陛裁夺吧。”

三言两语，把矛盾转嫁到陛上了，最终换来了对方言不由衷的赞许，“小娘果真有胆识。”

居上拱了拱手，“过奖，不过据实而论罢了。”

但人家并不打算退让，负着手：“小娘找陆给事，想必是奉了右相之命。这样，我帮小娘一个忙，派人去寻陆给事，直接请他面见右相，可好？”

居上傻了，心里知他就是故意的。上次坑她坑得还不够，打算再来一次吗？

“不……不是的。”她尴尬地摆手，“不是家主找他，是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先前看见将军，把你误认成了他，不过随便打个招呼，没有别的意思。”

他好像明白过来了，“今日的烧尾宴不着公服，难怪小娘要认错。不过我倒愈发好奇了，小娘是弋郡主边的人，是怎么认识陆给事的？难陆给事与郡主之间，也有往来吗？”

转又要上纲上线，郡主是前朝公主，与前朝公主有往来，岂不是间接证明和前朝太有瓜葛？

所以和这人对话，真是每一句都要斟酌再斟酌，居上不大耐烦无尽地兜圈，便拉了脸：“看来将军公务太多了，连赴宴都不忘审问。我今日可没犯什么事，不过与人打个招呼，这样将军都要盘查吗？”

语气有冲，显然冒犯了这位骄傲的将军，他也不说话，只是淡淡地望着她。居上被他看得发，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是能给人说不清不明的压力，从第一次墙上遇见开始，这窝的觉就萦绕在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