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狩 第7节(3/4)

，连天地也愈发显得宽广了。

阿耶领着侄们在前开路，女眷的车跟在其后，慢悠悠回到了待贤坊。时候太晚了，阿耶摆了摆手，乏累：“都回去休息吧，有话明日再说。”

居上拖着沉重的步回到自己的院，门又迎来屋里的婢女，七八个将她团团围住，你一言我一语地追问：“小娘，见到陛和皇后殿了吗？见到太殿了吗？”

居上耷拉着，抚着额说：“我恨不得就地躺倒，快别问了。”潦草地了，一栽了床榻间。

等到第二日，才绘声绘给婢女们描述：“陛极威严，须髯一丝不苟，很有开国圣君的气度。皇后殿母仪天，一个神就让人宾服，在她面前谁也不敢造次，昨晚的宴席我都没吃饱。”

她吃没吃饱，没人关心。药藤问：“小娘看见太殿了吗？得什么模样？”

居上摇了摇，“没见着，据说早就走了，连打球都不曾上场。”

“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啊。”药藤用她仅知的诗句嗟叹。

正说着，见辛重威从外面来，跟前的婢女立刻退到了一旁。

居上迎去，笑着问：“阿兄怎么中晌回来了？”

辛重威：“落了件东西，特地赶回来取。我问你，昨日没有遇见陆观楼吗？”

居上说是啊，无限怅惘，“他不在承晖亭里，想是我到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辛重威说不打，“我今日傍晚约他来家里赏画，我有意晚回来两炷香，留时间让你与他说话。你记着，快刀斩麻，他二十二了还不曾娶亲，要不是受过伤，就是有青梅竹。你机灵些，探听明白，成便成，不成便另起炉灶，不必纠缠。”

居上说知，“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呀。不过阿兄，你与他是好友，近楼台你不替我说两句好话，很没有兄的觉悟。”

辛重威“嗤”了一声，“媒岂是的，闹得不好，连朋友都不成了。我与他是君之，要沾上姻亲，还得他自己愿意才好。”顿了顿想起昨日太那番话来，旁敲侧击着提妹妹，“还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千万不能再去修真坊了，与存意殿的，也到此为止吧！你不懂朝中局势，不知多少人正盯着咱们呢。如今阿耶又升任了右仆，咱们更要夹着尾人，千万不能引火烧，知吗？”

居上也懂得轻重，至少目前是不敢再去探望存意了，忙了，“我记住了，阿兄放心。”

辛重威好，又叮嘱让她把握好时机，转去了。

居上送走了他，心里雀跃起来，看看更漏，还有几个时辰，这几个时辰全在了梳妆打扮上。

衣服倒是不难的，棠梨的儒衫，搭齐的秋香裙，拿兰苕的披帛缀，看上去端庄又不失妩媚。就是这妆容比较困扰，鸳鸯眉、横烟眉、倒眉……换了一个又一个，揽镜自照，一个比一个怪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