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狩 第11节(3/3)

换了视线，不约而同叹了一气。

正衙大堂是怎么审问的，不得而知，只听见隐隐约约的惨叫声传来，吓得两人打了个哆嗦。

也许凌将军先去正堂问话了，等得了那里的供再来盘问她们。居上也好了准备，这回祸事可大可小，再不是耍耍小聪明就能搪过去的了。

等了许久，终于听见门上传来脚步声，凌将军迈门槛，脸上神不大好，只是瞥了她一，便在上首端坐来。

“说吧，小娘这次为什么搅这件事里。你世家，且又是尚书右仆的千金，串通前朝余孽意图谋反，可知是什么罪过？”

居上属实是被吓着了，这位凌将军的神很不善，比起之前更要沉三分，她才知，原来姓凌的真正公事公办的时候这样可怖。

向上觑了觑，她小心翼翼：“若是我说这件事我事先并不知，将军相信吗？”

上首的凌溯：“我很愿意相信小娘的话，但小娘的所作所为无法说服我。你再三托金府率约见我，难不是早有图谋吗？若说小娘没有与逆贼串通，那那些人为何正好选中今日行事？”

居上愁眉苦脸说：“这就是我难以辩白之，说实话，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么巧。不过将军，我有个自圆其说的说法，不知将军愿不愿意听。”

凌溯好，“你说。”

居上了气，正：“昨日将军不是问我，求见将军究竟是为了看望庶人，还是为了见太殿，我今日就与将军实话实说了吧，其实我的本意，确实是为见太殿。”

这凌溯的神愈发起来，“你为何要求见太？”

居上支支吾吾半日才定决心，大声：“为了结识太，为了我自己的面！我心悦陆观楼，结果陆观楼居然尚公主去了，让我白等了十几日。他可以尚公主，我就不能嫁太吗？所以我假借去看存意，打算求见太，可谁知你偏偏作梗，百般推诿不肯引荐。后来既准我去见存意，我又不能不去……说来说去，还不都怪你！”

她说到最后大哭起来，这哭声里有受了冤枉的窝，也有事事不能顺心的憋屈。

上首的人分明呆了呆，虽然早料到她的目的是要见太，但真话从她嘴里说来，听上去居然如此令人震惊。

边上的副率和史忍笑忍得辛苦，凌溯不由抬手摸了摸额，拧眉：“好了，别哭了，哭得这么难听！”

然而这话没能止住她的哭，她听了愈发觉得气愤，这半天所受的屈辱，也一脑儿发了来。

凌溯不是个懂得哄女孩的，他拿起桌上惊堂木拍了拍，“你若是还想回去，就别哭了。”

这句话果然用，她了脸，抬起红红的睛问他：“我果然还能回去？”

凌溯：“把实代清楚，就能回去。代不清楚，我只好将你收监，再请令尊来商议对策。”

提起阿耶，打中了居上的七寸，她忙敛神，“我不哭了，将军有什么话只问吧。”

折腾了这半天，雨早就停了，太来便是铺天盖地的灿烂。檐外的日光蔓延来，照亮她的眉，漉漉的睫和眸，还有发红的鼻尖，看上去有孩般纯质无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