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狩 第57节(3/4)

了半截，如果连孩都改变不了她的心意，那就真的是无可挽回了。

绕来绕去无非浪费时间，李夫人见事已至此，索直来直往了，趋了趋：“银素，好孩，阿娘知你心里不平，五郎该打该杀，等阿耶回来发落他。他如今也受了教训，昨日从这里回去，到家两发直，倒在榻上一句话都不说，看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你们了这些年夫妻，往日多少总有些分，他一时走错了路，咱们把他拽回来，只要他迷途知返，你就原谅他这一回吧。”

李夫人说得哀致，心里又着急，两着泪。

黄夫人见她这样，不免也有些难过，辛五郎不是她生的，嫡母能到如此程度，普天之也少见了。

“夫人别着急，有话慢慢说。”黄夫人将茶盏复又往前推了推，“先喝盏饮，吧。”

其实门上回禀辛家有人来，她们姑嫂就通了气。银素还是那个意思，脱来就绝不回，自己不便结结实实回绝以前的婆母，希望阿嫂帮着说几句话。

黄夫人心有数，事便好办了。李夫人的话一，她先打了一回圆场，要是能糊过去当然最好，不必伤了大家的脸面。

可李夫人哪里肯死心，她今日只想求儿媳回心转意，黄夫人的饮她不想喝，只望着郑银素，等她一句准话。

见推脱不过去了，郑银素只好亲作答，正了正：“今日辈们的来意，我心里有数，可我与五郎的缘分已尽，就不要求了。我往日陷在这场婚姻里，每天都活得暗无天日，如今好不容易超生，还请辈们可怜我，不要勉我。”

李夫人的心血撒了一地，里的光暗来，惨然：“我也明白，我这是人所难了。”

杨夫人与顾夫人换了，她们虽然陪同前来，但当不了说客，只有跟着一起叹气的份儿。

黄夫人见状还是要宽李夫人，说：“罢了，年轻人自有他们的打算，夫人就不要心了。”

不过好好的小姑，忽然和离回来，郑诜夫妇心里还是有怨言的。辛家家主私找了郑诜，致歉又致歉，但那又有什么用，一气还是发不来。

黄夫人趁着今日辛家夫人们到访，憋在心里的话不吐不快，遂拿住了火候，不不慢：“七娘不肯回去，不是与府上辈和兄弟妹有嫌隙，还是因为夫妻过不到一去。本来照着我的意思，该好好责问五郎，七娘究竟哪里得不好，让他生了外心，但转念想想，心回不来了，责问也无用。前日一位族兄到访，听闻了这个消息，本打算上疏弹劾五郎失德，被我们阿郎劝阻了。毕竟我们两家是世，纵是不成儿女亲家，也不必仇家。况且辛家颜面，关乎府上大娘与太殿，一个五郎不足为，但为打鼠摔碎了玉瓶，便不上算了，夫人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