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狩 第61节(2/3)

居上随应了声，云淡风轻地对边的人说：“真好笑，他若是不回来，难我就不睡了？什么早早歇……我也没等他呀……”

第65章 俗人。

那倒是， 不是存意殿还是陆观楼，都不曾扰过小娘的好梦。如今为太殿睡不着觉， 可见小娘是真的喜上太殿了。

居上说你不懂， “就是很惆怅，睡也睡不着，以前我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但区区几个月，不够居安得有模有样，她还是一团孩气，胆小怕事，但酷拱火。

所以这事啊， 真的很麻烦，以前三饱一倒就很快乐的小娘，也开始思念太殿了。

闲来打发时间，坐在熏笼前簸钱，玩到街鼓敲响，凌溯也不曾回来。居上望着空空的院门问药藤：“太殿不会又不敢见我了吧？”

可是辗转反侧，总也睡不着，最后哭丧着脸撩起帐，对准备灯的人说：“怎么办啊药藤，我寂寞难耐，想念太殿。”

早年居上是因为被定，才拖到十七不曾定亲，要是着一般人家的安排，及笄开始议婚，十六过礼，看家中父母舍不舍得早早把女儿嫁去，若是舍不得，留到十八九岁再阁，也是常事。

转这最小的妹妹也要议婚了，居上能想象她现在的样，急成锅上的蚂蚁，决要听的意思。好在辛家对女儿的婚嫁很慎重，一般不会这么快决定。

又过一会儿，家令来了，叉手说：“史命人传话，圣上千秋节就在前，殿事忙，今晚留宿东了，请娘早早歇吧。”

居上想了想：“应该是一时的，现在正觉得新鲜，才会睡不着觉。”

药藤：“我把睛撑起来。”边说边拽起， “就像这样。”

居上看了发笑， 这是她们小时候玩的样， 现在猛然想起， 倒有些怀念年少的时光了。

药藤挨过去， 坐在脚踏上， 尽力宽着：“殿今日有公务， 明日一定会回来的， 小娘别着急，睡上一觉，天亮不就到明日了吗。”

居上不信邪，她觉得就算和那人亲亲我我过，也不能一心都在人家上打转，自己还是得有主心骨。

议亲了？”

药藤“嗯”了声，喃喃：“可千万不要为谁茶饭不思啊，你看前阵的二娘，每日等着那个郡侯的消息，灵鹊同我说，她们娘像怔了似的，看着好吓人。”

居上想起居安跟着她们赴赵王家宴，回来之后失望不已，一路都在嘟囔：“那些公王孙没有一个看上我，阿，我以后还能嫁去吗？”

没有办法，她只得摆手说散了。

只是不知说合的是什么样的人家，传话的人没有说清楚，想必家里还在斟酌。

药藤应了声是，复又：“小娘，我觉得五娘有些心狠，她真去成亲了，和月小娘怎么办？五郎君离开安，云游天去了，她又要嫁作他人妇，和月小娘可怜得呢，就算家中辈们都疼她，她也不能像旁人一样无忧无虑了，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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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藤说：“婢看看去。”跑到矮墙前一顿张望，见近伺候的侍都在回廊上等着，可见太确实没回来。

于是晚上把药藤候月和听雨都叫来，四个人玩藏钩。玩到将近亥时，她睡意全无，另三个人呵欠连天，困得连睛都快睁不开了。候月终于服了，“小娘，婢撑不住了，咱们不玩了吧。”

居上安她：“你年纪太小，得太瘦。”边说边了，“看，要成大姑娘，人家才知你是女郎。”

居上本想去前面等他的，可走门又退了回来，太冷了，冻鼻，还是算了。

居上为难地看了她一， “你刚才不是很困吗，怎么陪我说话？”

药藤说不要， “想念就想念吧，反正娘想念殿名正言顺， 今晚睡不着大不了不睡了， 婢陪娘说话， 说到天亮。”

边上侍奉的嬷嬷笑着说：“十五已经及笄了，确实到了议亲的年纪。”

居上觉得这个问题让人两难，和月固

因为习学亲蚕礼的缘故，耗了整整一日，再看更漏，凌溯快回来了。

居上嗤笑了声，“放心吧，我先是喜自己，后才喜别人，不会为个男怔的。说起来……五嫂月好像就要成亲了，前日派去的人不曾打探清楚，你再想办法好好问问。”

药藤把两臂搁在床沿上， 歪着脑袋枕着手臂， 悄声：“小娘，你说你想念殿，会是一时，还是以后都这样？”

是心非，开始谈说的人，都有这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