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狩 第74节(3/3)

她，才能让他明白除了宏图霸业，还有什么是人间至。

慢慢探索，不似上次莽撞，仿佛时间沉淀，有些事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从她的神里，他知自己得很好，她每每倒一气，就引发他的小得意。然后心照不宣，相视而笑，他想这次总不至于被踹床了吧，太妃娘看上去心不错，这次能主动来东找他，也确实到时，像她说的那样，小别胜新婚了。

只是上次不曾攻克的难题，这次免不了还要再来一次。他看见她额沁汗来，心疼地说：“你想打我吗？要是想，就别忍着，我挨得了打。”

居上把咬得猩红，“我不打你。我那日偷偷和柴嬷嬷打听，柴嬷嬷说，一次就是这样，倘或不疼，是因为男微毫，譬如一针。”

凌溯立刻便找回了自信，果然教习嬷嬷，懂的就是多。但也不敢随意孟浪，温存：“那我轻一些，你放心。”

所谓的轻一些，大概就是将痛苦无限放大吧！居上开始怀疑，这是条什么通天的路，为什么总也走不到，他每走一步，自己就被劈开几分。

泪婆娑地问：“好了吗？”

凌溯说没有，其实他也不好受，汗氤氲了眉，看她都是重影的。找到她的手，与她十指扣，咬牙：“与其这样……痛不如短痛吧！”

居上才明白他上次说的半成，居然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半成。

咬咬牙，她说好，壮士断腕不外乎如是。

但她后来知自己错了，这本不是痛短痛的问题，这一刻仿佛灵魂被穿，她悔恨不已，“我以后再也不拿你捂手了。”

回想当时的满意，才知捂手时的合适并不值得喜，放到别是真灾难。

凌溯忍得牙关发酸，那晚在她手中死去活来，也不值一提了。今日总算大功告成，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功，比当初攻安还难。

她很委屈，他知，小心翼翼替她了泪，他轻声：“好了……娘，你真了不起。”

居上疼得一脑门汗，“真的？”

他说真的，引过她的手查看，这距离，足够让她动了。

至于接来的事，心里还是有底的，虽然痛不生，但渐渐地，也有苦后回甘的趣致。

弓要拉满，用力越大，箭矢便去得越远。就在弦将断时，她听见他幽微的叹息，居上算了算时间，愉快地告诉他：“郎君，这回好像有一炷香呢。”

凌溯的脑混沌，已经分辨不清时间了，什么一炷香还是半炷香，他也不在乎了，只要往后每次都像这次一样，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良久，他才支起来看她，她脸上有红，一双睛像清拭过般晶亮。他掬着她，亲了又亲，居上勉夺嘴来问：“我刚才是不是叫声了？你说会不会被人听见？”

他茫然看她，忽然笑起来，“他们听没听见，你想叫就叫，为夫听。”

她一定不知，这是对他最直接的褒奖，他终于不再像上次那样，被她摔在一旁了。

抱住怀里的人，二十五岁的男，动得不成人形，心里甚至有些骄傲，再也没有人敢嘲笑他了，他也是过来人，也懂得此间玄妙了。而他的太妃呢，对他来说是救苦救难的菩萨，真的，他以前庙拜佛，都没有这样虔诚过……

说起庙拜佛，才觉得一切冥冥中早有定数，“你还记得秋狩那次，我们俩去打雉吗？我给你找，了一间送观音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