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狩 第76节(3/4)

殿歇息吧，外面的事就不要了。”说罢转看向居上，“太妃，随我去蓬莱殿，捉拿裴氏这狗。”

居上忙应了声是，快步跟上，在圣上无奈的凝视中，婆媳俩了台阶，往大明方向去了。

大明中的裴贵妃，此时正惶惶不可终日，促着殿谒者：“快去外面问问，战事究竟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殿门就被一脚踹开了，皇后提剑来，寒声：“不必问了，飞蛾扑火，有去无回。你怕是还在太后梦吧？天快亮了，该醒醒了。”

居上这是第二次见到贵妃，一次是在中秋宴上，她因受圣上，到哪里都是众星拱月的存在。奔五十的人了，但容貌姣好，材纤，就算谎称二十也有人信。

但这次再见，分明憔悴了不少，想来儿要夺嫡，对她来说也是一场豪赌，没了兴致描眉画目，看上去便平庸了许多。

一见皇后，裴贵妃立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惊恐：“你……你胡说！”忽然回过神来，嘴里叫着三郎，转就要往殿门上去。可惜刚迈，就被皇后揪住后颈的衣裳，一把拽了回来。

“急什么，总有你们母团聚的时候。”皇后剑，剑首指向了裴贵妃面门，“贱婢，我早就知你不安分，以前懒于和你计较，没想到你竟敢调唆你那贼，妄图坑害太。”

裴贵妃摔倒在地，手脚并用往后退缩，皇后的剑尖锋利，寒光闪得人心打颤。她知大势已去了，但往日的骄傲还在，就算语不成调，她也咬牙反击：“元稚，你不就是仗着有元家靠山吗，陛何尝把你放在心上。你不过是用来装门面的件，陛从来不曾过你。”

居上听得心惊，慌忙望向皇后，皇后却并不生气，哂：“以侍人，能得几时好？陛倒是疼你你，现在你命攸关了，他又在哪里？你活到这把年纪，到如今也没看透，把自己的幸与不幸都付在男人上，是最可笑的行径。”

贵妃脸惨然，但死到临仍不屈服，笑：“我这一辈，受尽陛，纵是现在就死了，也没什么后悔。倒是你，站在城迎敌，你引以为傲，殊不知在我看来你才是最可悲的，丈夫若果真在乎你，怎会只留五百兵力让你抗敌……”

她话尚未说完，就见皇后剑一挥，立时血撒了满地。

贵妃睁着一双，人崴倒来，至死都在望着门外，却等不来商王的捷报了。

殿惊呼声四起，跪倒的女官们匍匐在地，吓得浑筛糠，颤抖个不止，连居上里也有发，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虽然她嘴上，叫嚣着要与凌溯同退，但果真看见杀人，还是吓得够呛。

殿门外的侍鱼贯而，不声不响将贵妃的尸首抬了去，地上的血迹，也在眨之间清理净了，仿佛这蓬莱殿，从来没有过裴贵妃这个人。

皇后转看了居上一，见她惊恐，和颜悦：“害怕吗？是第一次看见杀人吧？”

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