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狩 第77节(3/3)

飞狗不一样。

居上看得心生羡慕，“彭城郡王也在军中多年，你看人家……”复鄙夷地上打量他，“再看看你。”

凌溯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我现在不是很有吗，也能与独孤仪论个。”

居上摇摇，努力了半年才勉赶上人家，他大概不知，自己是命大，才保证相的过程中没有被他气死。

不过新的一年就要来了，不能想那些死啊活啊的事，要想些兴的。中晌吃过了饭，就开始盼着晚间的驱傩活动，那是个城中百姓自发组织的庞大队伍，带着各傩面，绕着城中三十八条主游走，可以驱散邪祟，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当然，辛家的郎们是不能留在岳丈家辞岁的，还得回到各自家中，陪伴父母辈过节。居安妹三个早就换好的衣裳站在门前，远远看见驱傩大队来了，为首的傩公傩母引领着成百上千的护僮侲招摇过市，居上拉着两个妹妹混迹了妖鬼怪的行列，大唱着驱傩词，完全不担心跑调，很有桃潭边踏歌的趣致。

迎面遇见一队人，顺着朱雀大街一路向北，队伍里全是孩，那是专门，为中贵人驱傩的。几个男上前来，与她们队伍里的护僮侲打商量，想收买侲的行。

“三十钱，卖不卖？”讨价还价，沫横飞。

居安在一旁看着，艳羡地对说：“要不咱们也买几，跟着一起去吧。”

居上在这方面抠门得厉害，摇得拨浪鼓一样，“没钱、没钱……里的人你又不是没见过，何必这个冤枉钱。”

还是节省来，买些小吧！街边上有糖稀浇筑的果，一人一串吃了，再给侄儿侄女们带几串。

回到家时，院里已经起了火堆，这是安城中家家都要准备的，俗称“燎”，焚烧旧之余，孩们也可趁机玩爆竹，把锯好的竹节抛火堆，不多时就听见烈的爆炸声，砰砰地，火星四溅。

全家人围着火堆坐定，小辈们一级一级给辈磕拜年，拜到居上的时候，少白带着弟妹们恭恭敬敬说：“新元肇启，姑母万年永安。”然后纷纷扑上来，吱吱喳喳问，“姑母，我们的压祟钱呢？”

居上被他们闹得转向，好在早有准备，把成小菱角、小豆的金银果分发去，一面仔细叮嘱，“拿着玩儿，不许放嘴里，不许鼻儿，知吗？”

傅母们上前来领命，学着孩们的语气说：“记住了，多谢姑母。”又领着孩们退去了。

接来到居上与兄弟妹们起拂衣，给爷娘叔婶拜年，大家齐声呼“弥寿无疆、福禄延”。

这是一年中难得不必遵循幼的日，大家一顿起哄，挽着辈们载歌载舞。居上笑闹得累了，转望向城方向，不知凌溯现在在什么，应当也与兄弟妹一起，围着帝后贺新禧吧。

可惜明早还有个元日的大朝会，不光文武大臣要上朝，像周边的附属小国，也有使节上贺表，因此不能闹得太晚，将近亥正前后，就各自回房了。

居上让人燃了安息香，闭上还能听见外面闹的喧哗，大多人家今夜是不睡的，要守岁到天明。

前厅的灯熄灭了，房里的婢女们也退到围房，忙着聚她们的去了。居上正昏昏睡，忽然发现有个黑影现在帐外，着实吓了她一。

本能地一脚踹过去，结果人家早有防备，准地抓住了她的脚，一路亲上来，嘴里嘟囔着：“踢坏了可别后悔。”

居上想缩，缩不回来，气：“更半夜的，你怎么又来了，明日不是还有早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