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待诏 第11节(3/3)

琢磨不透这个女儿了。

第13章 亲近

谢及音好不容易在太成帝面前周旋过去，临走之前，太成帝再次警告她不可纵容裴望初。她离开宣室殿后没有立即，而是折前往芳清观寻端静太妃。

端静太妃姓谢，是谢黼的妹妹，魏灵帝的夫人，年方二十六岁。谢家本是魏灵帝的外戚之一，谢黼取得皇位后，杀魏灵帝，封她为端静太妃，因见她一心求，便在中设芳清观，端静太妃起居问皆在观中，不常与外人往来。

谢及音走芳清观时，见端静太妃正在院中磨朱砂，两个小女在旁盯着炼丹炉。谢及音摘了帷帽，叫了声“姑姑”，端静太妃这才看见她，放了手里的金杵。

“我这儿不常来人，一来竟是稀客。你是及音吧，数年不见，快认不得了。”

谢及音走上前同她见礼，“我冒昧打搅，是听闻姑姑擅五石散，所以想来讨一些。”

端静太妃闻言笑了笑，招呼炼丹炉旁掌扇的侍女：“寿儿，去取两瓶五石散来。禄儿，你去给嘉宁公主泡盏清樨白茶。”

待两个侍女都走了，端静太妃与谢及音走到八角亭中坐，端静太妃端详着她说：“我看嘉宁醉翁之意不在酒，无人，你有话就说吧。”

“既然姑姑问，那我就直说了，”谢及音，“我今日来拜访姑姑，想请姑姑帮忙在新没的婢中寻个人。”

“什么人？”

“原河东裴氏裴衡之女，裴星罗。”

裴家的案闹得很大，端静太妃微愣，推辞：“我哪有这个本事？”

“我也是无人敢求，所以才求到了您这里，若您肯帮这个忙，”谢及音说，“我也会在外帮您打听前太的落。”

端静太妃蓦然起，警惕地审视着谢及音。

当年谢黼破城之日杀死了魏灵帝，但太萧元度却在端静太妃的帮助逃了洛。谢端静是萧元度名义上的母妃，却是事实上的人，他们的关系隐蔽到连魏灵帝都未曾察觉，谢及音一个远离洛的嫁公主，又怎会……

端静太妃与先太萧元度的事，是裴望初告诉谢及音的。见端静太妃这受惊的反应，十有八九是真的。

谢及音安抚她：“姑姑别担心，你如今被禁中，连旁侍女都不可信，落魄至此，我有何必要来害你？我请姑姑帮忙，不过是礼尚往来，互相帮扶罢了。”

远远地，寿儿捧着两瓶五石散朝八角亭走来。端静太妃掌心了一层冷汗，飞快地同谢及音：“好，我答应你。”

她将装着五石散的玉瓶送给谢及音，面上又恢复了和颜悦，细细叮嘱她：“你从前未服过五石散，初次不可太多，止取三钱，以十二钱黄柏煎服，服用后半个时辰再请人来服侍，是最畅快的。”

谢及音面一红，“我记了。”

端静太妃送她门，“这两瓶吃不了多久，我最近在研究新方，一个月后，你再来取。”

谢及音走后，女寿儿悄悄前往宣室殿，一字一句地学给太成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