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待诏 第15节(2/3)

崔缙皱眉，“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怎么会是外人？这关乎你我之间的夫妻意，谢及音，我想听实话。”

崔缙的声音低了去，“我明白你这些年受了冷落，心里对我有气也是应该的。”

他还以为她一直如新婚时那般，在等着自己回心转意。

“我觉得你会信的。”

崔缙：“……”

“你的意思是你不在乎我是否被蒙骗，是否误会了你，你也不在乎我以后会不会给你妻应有的尊重？”

裴望初站在她后：“我曾经以为，殿和驸的很好。”

谢及音在廊望着他的背影，不免想起了许多从前的日。

幼时的记忆十分单调，崔缙总是同阿姒要好。后来谢及音与他成亲，崔缙在新婚夜就同她划清了界限，说要在祖母面前守孝而无心，希望她也能一个贤媳。

只可惜……

“殿。”

“是吗，”谢及音，“看来裴七郎同本一样有无珠。”

崔缙有心服几分，奈何谢及音并不领，一句话将他堵了回去。崔缙噎了半天，问：“那你告诉我，除了当年订婚的缘由外，她还骗了我什么？什么叫我是她丢弃不要的人？”

崔缙愣了半晌，只好说：“是啊……是好的。”

远远望去，仿佛一对璧人相拥而立。

谢及音的脸重新冷了来，“没想到裴七郎也会偷听这么不面的事。”

谢及音笑了笑，“你不觉得我们如今这样就好的吗？我不拘束你，你也不必顾忌我。”

崔缙抿着嘴不说话。

说没期待、不难过都是假的，那年她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所有人都说丈夫是女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从未被谁珍惜过的谢及音，也曾幻想过被一生中最重要的这个人重视。

“怎么？”谢及音笑了，“倘若知她骗了你，你还打算好好待我不成？”

谢及音：“你们之间的事我从来不清楚。她骗你也好，你信她也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外人是没办法评理的。”

后传来脚步声，不是识玉。

“不，你不明白，”谢及音轻轻摇，“崔青云，顾好你自己，别来揣本，本还不到你可怜。”

崔缙没料到她竟是这样想的。

“崔缙啊崔缙，从前她说是我主动抢了她的姻缘，你信了；今天她说你是她丢弃不要的男人，你也信了。万一之后哪天她又说一切都是气话，你信还是不信？”

“你同阿姒这么多年的意，非旁人三言两语可比。我对你没什么期许，因此你也不必觉得辜负了我，以前如何，以后还如何便是。”

“只是你不要后悔。”

谢及音没应，裴望初朝她走过去。他的影被廊檐挂的灯拉，渐渐罩住了谢及音的影。

识玉为她送来一件披风，谢及音仔细往上拢了拢，白的兔茸领衬得她面容更加清冷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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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那副表，崔缙觉得只要自己承认是，就一定会遭到她的嘲笑。

崔缙丢这句话后，转走了。他走得很慢，似是醉意朦胧，又仿佛黯然神伤。

其中，苦在哪里？”

那天夜里，谢及音目送他离开新房，在大红的鸳鸯锦被上睁着度过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