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待诏 第17节(2/3)

这话怎么搭都是错，裴望初笑了笑，索闭不言。

裴望初一笑，“是吗，您该多招这样的宦在边。”

裴望初但笑不语，过了一会儿，谢及音将银钏摘，随手丢给了他。“赏你了。”

那双前似明杏后似桃的睛，落在人上，像雨压枝，濡衣襟，勾人留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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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及音闻言倏然一笑，姜女史就在旁竖着耳朵，他倒是真敢无遮拦。

裴望初将剩半颗枣扔回盘里，笑笑，“中看不中用。”

谢及音梳整完毕，用了早饭，这才登上车往嵩明寺去。今日恰是姜女史被宣的日，没有她跟着，谢及音的心也轻松不少，允许裴望初车与她同乘。

裴望初的目光落在垂纱的末端，朝谢及音伸手：“石阶，我扶殿上去吧。”

谢及音见状蹙了蹙眉。

谢及音瞥他一，“你又想什么？”

披风是绛红的，帷帽月白的纱幔垂在上面，行止间朦胧娉婷，如月拂海棠。

谢及音不以为然：“一个宦最大的好就是老实，不会随时跑来自荐枕席，闹得人心烦。”

“可殿还是来了。”

许是谢及音的错觉，裴望初似是刻意咬重了“与众不同”这四个字。

裴望初并非六清净，低声说：“男为女挽发，大抵只有两关系。待诏才和他的主，亦或是举案齐眉的恩夫妻。殿您自己觉得，算我哪门主？”

谢及音轻哼，“蛇无故不吐信，你有几斤几两的好意，我心里还是掂得清的。”

裴望初温声：“就不能是陪殿来散散心吗？”

谢及音将手递给他，“昨夜当着姜女史的面我没问，你特意我来嵩明寺，是要见什么人，还是谋什么事？”

第二天裴望初果然早早就在上房廊外等着谢及音起床。今日为她梳的是堕髻，谢及音竟然开始挑他手艺不好，说要让郑君容来试试。

她指着桌上一盘红彤彤的枣，对裴望初：“这枣你正好，赏你了。明天早些过来给本梳，本要去嵩明寺添个香。”

“姑姑说他常年侍奉在骆夫人边，各手艺都不错，如今他费着我公主府的俸禄，总不能搁置浪费了。”

“来抓你的把柄，若是抓到了，就罚你在院里跪三天三夜。

什么叫“这红枣你正好”。

嵩明寺前有官，车一路停在寺门前。虽然到时已是日中，但山中树多霜重，识玉给谢及音披了件披风。

裴望初谢过赏，将银钏在手里把玩了一番，然后沿着从车窗丢了路旁。

裴望初双手将她的摆正，从瓷奁里抹了一指养发膏，用温泡开后，抹在谢及音的发上。养发膏里有白芷和藿香，此二味药材亦有清心醒脾之效。裴望初的掌心轻轻在她上，谢及音反倒越发清醒了起来，睁从镜中打量他。

他抱着一盘红枣门去，恰逢云散月来，一地月如。他从盘中挑了颗最大最红的枣咬了一，尖一滞，忽然领悟了谢及音那句话的意思。

裴望初比她还清楚郑君容的底细，闻言一抬，“只是手艺好吗？我还以为端静太妃能说动您收他，必然是因为他有什么与众不同之。”

“你曾经倒是有段好姻缘，可惜不在本这里，否则……举案齐眉，亦未可知啊。”

谢及音拆完发髻，识玉也铺好了床，她施施然起往室走，裴望初见她没有留他的意思，正转门去，谢及音却叫住了他。

裴望初拱手：“谢殿赏。”

音轻嗤，“本算你哪门主。”

她曲臂支着额休憩，裴望初看见了她手腕上着的银钏，同她说：“这镯样式旧了，请殿借我一用，改天我赔殿一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