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待诏 第19节(3/3)

“我会……”谢及音, “会很开心。”

裴望初握住她的手, 同她保证：“那我答应殿，为您活着, 直到您厌烦我为止。”

“好, 好……”谢及音一连说了许多个好字，破涕为笑, “这是你应过的话，你要记得。”

她倾缠住裴望初，两人在朦胧的夜里亲吻, 呼和泪杂。

外衣褪去，发髻散开, 皆杂铺陈着。

她同他讨了一条命，总要酬谢他什么，可她何尝不是一无所有，只记得海棠园里，他说愿与她行云雨之。

十指缠陷于榻，裴望初的呼落在她颈间，停在耳侧。

“殿，今日仓促，您多担待些。”

谢及音只觉耳畔一酥，低低嗯了一声。

衣衫半褪，意绵绵之际，裴望初突然停，扯过毯将她盖住。谢及音心中疑惑，忽听有脚步声自屏风后转过来。

借着窗外透来的微光，崔缙朦胧间看清了榻上叠的影，他心中猛得一刺，窜起一簇怒火。

他忍着一剑杀了裴望初的冲动，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裴望初从容地捡起落在地上的外袍为谢及音披上，谢及音坐起来，兀自扶着额冷静了一会儿。

“巽之，你先去。”

落在谢及音肩上的手微微收。

谢及音没有看他，垂：“去吧。”

裴望初极轻地叹了气，为她简单整理了一发，低声：“我就在外面，殿。”

他披衣往外走，路过崔缙时，听见他极其不屑的一声低哼。

谢及音踩着木屐披衣床，背对着崔缙，慢条斯理地将扣一个个系上。崔缙负手看着她，目光落在她垂若月悬瀑的发上，黑暗中也见浅光如，其实分外丽。

想起刚才她的发丝与裴望初缠在一起时那一幕，又觉得格外碍。

“驸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谢及音整理好仪容，走到灯前，拾起火折亮了灯。

“有事，不过算不上急事，”崔缙的目光追随着她，声音冷淡，“反正无关我的死活，殿不领，我有何必急人所急。”

谢及音瞥了他一，“你有话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