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待诏 第50节(2/3)

谢及音轻嗤，“你倒是嘴甜，说这番话，莫非想留在本边面首？”

谢及音笑：“凡事要讲究先来后到，我与昂认识的久，待他好些也是应该。袁先生啊，你努努力，说不定可以排在他后面一位。”

他轻声问：“殿要这么多粮什么，送给王瞻军粮么？”

此事倒真可以告诉他。

“你还能什么？”

她这柔似的语气，蓄意勾引的手段，几乎要越过茶案，倾卧他怀里。裴望初的是的，心里却冰成一片，倏尔又觉得邪火与醋火织而起，几乎要将他的天灵盖烧穿。

谢及音望着他覆着面的侧脸，心中那个异想天开的猜测，渐渐落成了七分。

裴望初实言：“只为殿一人。”

“殿想将洛百姓带城，仅有粮是不够的，反倒容易引来山匪。我再送殿两千骑，如何？”

裴望初放走了阿狸，倾附耳过去。她今日染了梅的脂，落在耳畔的声调仿佛也沾了香气。只听她幽幽：“听说卫家别院里藏了十万担粮，本想要，你能帮本来吗？”

在时常为她沏的。他不知谢及音是在试探还是无心，咬着变声叶说：“我只习惯喝苦丁茶和白。”

裴望初双目微垂，余光里能看见她微微勾起的角，是形如新月的钩。

他自知定力不够，在她面前留的破绽太多，她心中必然已经起疑。她要看便看吧，总好过睁睁见她待王瞻越来越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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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的命什么，你好好活着，用更大，”谢及音闻言婉然一笑，“倒不如先让我看看你的脸。”

谢及音端着茶盏问他：“本与你少有往来，你来找本，是有什么事？”

“殿，我怀着诚意而来，并非是为了与您相互试探，洛即将陷战，您心里很清楚。王家靠不住，您该早日动，携玉玺前往建康避祸。”

谢及音闻言一笑，“洛战，波及的并非本一人，你这话，是只告诉了本，还是也劝诫了别人？”

裴望初：“我来劝殿早日离开洛。”

裴望初垂目望着她的红，心中浮现一些旖旎的场景，尖也仿佛泛起梅脂的甜香。

“怎么，你吃味啦？”

他伸手护住谢及音，极没息地问：“若我再多些事，可以在殿心里，排在王瞻前面么？”

谢及音朝他勾了勾手，“你附耳过来。”

裴望初不语，谢及音曲起染着蔻丹的指甲，在他脸上的羊面上刮了刮，旋即揪住他的耳朵往边扯。

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白狼，假死就假死，连个平安信也不知报一声，如今又跑来装神鬼，当她是三岁小孩好糊是不是？

“本在洛待的好好的，为何要离开？”

片刻后，侍女果真奉上来一盏白。

裴望初沉默了一瞬，轻声：“现在还不是时候。”

谢及音挑眉望向他：“无缘无故，这又是为何？”

见她沉默不语，裴望初问：“殿还有什么顾虑，王瞻虽靠不住，倒可以告诉我，说不定天授可以帮忙。”

裴望初抚着阿狸，缓声说：“我对殿，缘起于初见，故溯及前世，一片心意，有缘亦有故。”

谢及音心中一动，“你说愿意给我两千骑兵？”

裴望初轻声叹息：“纵使殿想要我的命，我也是愿意给的，只要殿肯收。”

除了他，谁还会这样同她说话？这个混账东西……他是如何把声音变成这样的？

她的手试探着落在羊面的边缘，这次裴望初没有躲开，反倒在她的掌心里轻轻蹭了蹭。

“并非无缘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