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待诏 第57节(2/3)

“殿……”他伸手去碰她，却被她躲开，他手落了空，质问她：“为何还不回来，你又打算不要我，是吗？”

郑君容叹气，“还是该请太医看看。”

郑君容收起地图，郑重，“我记住了。”

裴望初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已经一个多月了，这样也好，疼好歹算个，不然总是积在心里，我怕还没找到殿，自己就会先事。”

“把他们都绑在木车上，沿徐州一带游街，崔缙若是还不肯现，就把他们当街一个一个挫骨扬灰，我就不信他真能无动于衷，躲藏一辈……”

“冷月今又照影，何弦三两声……静女俟我城隅，我已狂醉赴尾生……”

谢端静暂居洛中，洛城意味着卸甲缚手，任人宰割。王铉的场在前，萧元度的纷纷劝阻他。

“你今夜就歇在公主府中，明天一早便走，让岑墨跟你一起去。”裴望初。

“你来的正是时候，我需要动用天授在大魏的所有线，寻找嘉宁殿的落，”裴望初将请他称帝的书表搁到一旁，着额叹息，“的洛，我实在是走不脱。”

“洛不着急，先将公主府收拾来，最近我先住这儿，”裴望初对跟随边的小童，“郑君容呢，他还有多久到洛？”

郑君容风尘仆仆赶到公主府时已过时，裴望初尚未安寝，正披衣坐在灯，一边理事务一边等他。

在天授研丹的那段日，如梦中，梦如前，常常见到这一幕，这檀木镂刻的祥云纹路，早已在无数次的辗转想念中，印了他的脑海。

他觉得自己有些抑制不住的疯症，极端的恨和无能为力的焦灼将他的丹砂之毒到了极致。

“不敢来？那就耐心等着吧，”裴望初靠在谢及音最喜的贵妃椅上，轻声叹，“毕竟这世上的燕俦莺侣，从来是得之难，失之易，人人如此。”

郑君容向他执弟礼，“鹿鸣山中已安排妥当，听说主要主洛，我便赶过来了。”

得知裴望初已主洛，收拢王铉的残余军队，萧元度很快也传了信来，愿以就地遣散黄眉军为条件，换取谢端静。

谢及音轻轻摇，两行清泪落，似不忍见他如此狼狈，将脸撇向一旁，不再看他。

“明天晚上……知了。”

郑君容席不暇，第二天一早就动前往徐州，一旬之后派人递信回洛，说崔缙确实带着嘉宁公主到过徐州，但那已是半个月之前的事了，如今他们早已悄悄离开，不知落。

他从前分明是最恨牵累无辜的人，裴氏阖族三百人骨尚未销尽，恨意尤烈，如今他却要步谢黼的后尘，什么无辜，什么罪不至此……他只恨不能让崔缙切肤如割，亲手活剐了他。

“以后再说吧，”裴望初并未放在心上，铺开一张羊地图指给郑君容看，“我研究了一，建康与洛之间，这几个地方最容易藏，你先去徐州，然后是并州、淮安……明悬赏，暗中探访，千万仔细。”

所有人都被屏退在院外，三坛烈酒，醉到最后，已不知是在喝还是在吐，唯有疼得厉害，如针刺骨，而前现幻觉，隐约只见谢及音站在廊，披狐裘，似嗔似怨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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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的梅因疏于打理而肆意生，疏落纵横，月移影落在脸上，恍恍若玉指抚过。

他写信劝裴望初：昔年主教我，谋事先净心，去可方见真宗。今将戮崔氏阖族，无能之恨也？寻嘉宁殿也？若为前者，从谦不劝，若为后者，则望主三思：殿若明珠之，崔缙乃旁伺之鼠，鼠近于，投之则有伤之患。

这已是极大的妥协，但裴望初并未立刻同意，淡声：“他想见太妃，让他自己到洛城来。”

裴望初收到信后默然良久，他屏退了正在商议称帝事宜的众人，一时觉得心中疲惫难以撑持，命人搬来数坛烈酒，独自在公主府上房琴斋中醉到不省人事。

童答：“回主，昨夜收到郑天师的飞鸽传信，说是最早明天晚上能到。”

所幸郑君容比他理智，并未对吓成了鹌鹑的崔家人什么，只将他们押别院看。

郑君容觑着他的神态，轻声问：“这是疼又犯了吗？”

裴望初闻信后暴怒，目现赤红，剑闯崔家，要拿崔夫人和崔缙的几个哥哥为人质，诱崔缙现。

“抱歉……我这个样，是有些失礼。”

着她的发，目光彻夜在床的镂刻间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