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待诏 第76节(3/3)

里盼着你回来呢！”

这罪名扣得大了，裴望初不敢认，并掌起誓：“我若对殿之外的女人生一心思，就叫我不得好死。”

“你又拿生死来威胁我是不是？”

“我……”

“服丹药，冷湖，你说吧，还有多少法来折磨我。”

她红了眶，睫垂，挂上了泪珠，作一副十分伤心的模样。

裴望初确实没料到能把她惹成这样，一时有些心慌，不敢再有隐瞒，忙与她和盘托：“我悄悄去胶东确有其他心思，但绝不是为了什么袁氏女，只是听闻你与王瞻……当然，你与他立清正，是我小人之心，想让你也念我一念，所以不递信就跑到胶东去。此事是我混账，不敢再惹你伤心，任殿责罚，只是别气着自己。”

谢及音攥着帕拭泪，嗔目剜了他一。

罚他？只怕他得了好，以后还要折腾。就该让他慌，让他心疼，也尝一尝挂在心里不上不的滋味。

思及此，她落泪更急，泪砸在红曲裾上，洇簇簇暗。

裴望初抬手为她拭泪，细细将这几日的行程报与她，何时去的胶东、在胶东都见了谁、回洛的路上途径几驿站……事无细，想求她一个心安。

又说：“昂兄守卫洛有功，我不该恶意揣度他，反叫殿为难，他只是送了你一盏灯而已，上元节，也是寻常事。”

谢及音冷哼，“是啊，你不送，自有别人送。”

那盏猜灯谜赢的牡丹灯早被丢在了灯市上，裴望初看了外面的时辰，说：“今夜洛城金吾不禁，咱们现在去，灯市上正是好时候。”

谢及音自然想去，只是面上一时不好答应，故而垂目不答，低绞着手里的帕。

裴望初起帮她净面，净脸上的泪痕，又拾起妆台上的梳和发钗，给她重新绾发。

“这次不带别人，我为殿驾车，好不好？”

谢及音懒懒拾起妆台上的胭脂，故意要与他为难，“可是今夜雀华街已经走过一遍，不想再去了。”

“铜陵街也有灯会杂耍。”

“大同小异。”

“楼市街？”

依然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丝毫看不与王芜王瞻等人游玩时的快乐。

难得她也有不好说话的时候，像个总也挑不到心仪珠的小姑娘。裴望初牵她起，为她披好披风，好兜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