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剑 第113节(3/3)

幕御风而过的修士。

她那个时候会想，谢衡之会不会也在这片月光修炼。往后她也要好好修行，等她拜姑山，或许很久很久才能扬名，那个时候她的名号传谢衡之的耳中，他会不会也在心底暗暗惊讶，他们那些吉光片羽般的过往，是否会再次浮现他心。

“唉……”想到过去的自己，虞禾忍不住叹气。

“想到什么了？”谢衡之声问她。

“一些旧事。”虞禾不好意思说，在她的想象中，此时的谢衡之还是栖云仙府的掌门，而她也该是好好修炼，或许偶尔能再听闻到对方的名姓，但不会有更多集。一个是剑峰，一个是姑山修士，同殊途。

当时想着还令她一阵怅然，现在看来，那样的结局已经是求之不得。

谢衡之似是能看穿她的心思，轻飘飘地说：“无法改变之事，惋惜无用。”

虞禾努力想要转移注意，索问他：“说一说你在域的事吧。”

谢衡之煮了茶，清清淡淡的茶香弥漫在屋里，因为虞禾好奇，他便坐在烛光中，一边翻过书页，一边说起他在域厮杀的过去，语气轻描淡写，容却是惊心动魄。

虞禾听着听着，忍不住想到陷祸中的九境，转而又想到很快天火灭世，族也好凡人也好，都将不复存在，越想心越沮丧，悠悠叹着气，也不知何时伏在谢衡之怀里睡去。

翌日晌午后，虞禾随着谢衡之门，他忽然停脚步，虞禾扭看，才发现是一家糖铺。

两人随意找了位坐，略显局促的桌椅，显得他形更加大，只是他姿态闲适，倒也不显得稽。

虞禾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瓷碗落在桌面一声轻响，她才回过神看着前的赤豆酿元。

谢衡之慢条斯理地净瓷勺，转而递给她，说：“传了四代，味也变了些，你尝尝可还合胃。”

“什么呀……”她不明所以地嘀咕了一句，尝了几，接着才明白谢衡之的意思。

抬打量了几小铺，她才有些迟疑地问：“是从前……我常去的那家？”

“你还记得。”谢衡之在答话的时候，原本略显淡漠的眉被平静与温和填满，似乎有什么绪，正在他眸底静静地淌着。

虞禾若有所思，看向正在小铺里忙活的一对夫妻，心底忽然泛起无限的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