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剑 第118节(2/3)

“你想要毁了九境，又给苍生留一线希望，赌是否有人能够有这个机缘，愿意成为像付音前辈一样的人挽救苍生。”

他没想到最终会是这样一个胆怯，没有多大能为的人，成了九境的机缘。

”

霁寒声看虞禾的疑问，解释：“他自知时日无多，主动现，要在此等候。”

看天际泛起鱼肚白，各大仙门得知法现，已经蠢蠢动想要开启阵法。

虞禾不自觉握了手中的断，付须臾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发一声哑难听的笑。

鹤望与薛琨栖云仙府，早就听闻过须臾剑法创始人的大名。

付须臾又发那像枯枝被掰断的怪异笑声，令虞禾心底一阵不适。

两人打量着这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一代剑神，再看他如今，狼狈不堪，神态癫狂，早已不是千年前那位意气风发的天才剑者。

虞禾抿，心底升起一恼火来，为自己，也为付音。

付须臾的目光落在断上，不自禁地想。

付须臾轻飘飘地笑了一，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霁寒声冷声：“你想证明，这天苍生丑陋愚昧，不值得以命相护。即便苍生当真的如蝼蚁一般，你又有何资格，在上控他们的命运。付须臾，你的走偏了。”

此刻的萧停，想必也成了付须臾的一。

“你既现，便该想到了缘由，何必还要问我。”

谢衡之告诉过她，付须臾为了灭，不惜修炼邪术，如今早已是个没了人形的。天火灭世成功，他会一同被诛杀，死在他期盼千年的灭世谋里。若不成功，他千年心血功亏一篑，也没了活在人世的必要。所以他们不必再去找付须臾的动向，他迟早会在这一日现。

原本这一切，与付音也脱不开系。

霁寒声的佩剑星正悬在“萧停”的颈间，他的肤泛着死人一般的青灰，睛也浑浊不堪，虞禾以前见过很多这样的人。

虞禾说话的时间，鹤望等人也现在了法阵中。

付须臾盯着她，平静：“错？谁能评判我的对错。天不公，谁赢了，谁便是对。”

付须臾愈发虚弱，显然萧停的躯支持到此刻已经是极致。

或许冥冥之中，是师了选择，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吗？

“你竟然真的来了。”付须臾一开，嗓音又低又哑，面的表也极僵。

“断认我为主，付音前辈的圣骨法又令我复生……或许冥冥中，是前辈她想要再救苍生一回，告诉你她本不后悔呢？”

鹤望嗤笑一声，对他的这番歪理邪说颇为鄙夷。

“所以……最后一件法，为什么是付音的尸骨，又为什么被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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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音前辈不会想看到你的所作所为，她已经圆满了自己的，要是你所的一切都是错的呢？”

“同样是证，我要诛灭万，杀尽凡人……谢衡之为了证，不也是连累整个九境？凡人脆弱愚蠢，只会给时间带来污浊，滋养更多。谢衡之与我是一类人，你死了，他绝不会放过九境……”

付须臾的愈发无力，然而他瞧着虞禾不安还要撑定的表，心底沸腾了千年的怒火，却在此刻莫名地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