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后一个母系神祇 第6节(3/3)

巫夫人又恨又恼，恨丈夫一意孤行把全家拖渊，恼儿疏离自己这个母亲，什么也不肯告诉自己。

最终，巫夫人还是为了她最看重的儿艰难开：“阿姳，他毕竟是你哥哥啊，你哥哥对你一向不坏的。”

可是白昼什么也没说，叫人开始赶客。

无论是咒骂还是哀求，似乎都不能化祂冰冷的心。

喜妹看着她们被拖走，心有不忍，可是白昼说：“你可以和她们一起离开。”

喜妹吓得立刻表衷心，过了好一会儿，她没听见主的声音，奇怪地抬，却发现祂已经走远了。

祂拖着的裙摆，如同盛开的火焰鸢尾，据说这是陛从南方属国得到的一件贡品，用当地被看作是神鸟上自然脱落的羽捻成丝线，与金线缠绕，绣成这一件轻若无又光彩夺目的衣袍。

祂走起来的时候，似乎有红的鸢尾在裙边一朵朵盛开，随着祂的走动而变化；又似一大片鲜红的血燃烧成火……喜妹屏住了呼。

她心里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小并不是要报复谁，只是祂想那么，就那么了。至于之后的事会怎么发展，祂并不关心。

白昼走到书房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人，这人的武功不错，应当算人间的个中手，气息藏匿到几乎没有。

可是他还活着，只要是活人，白昼就能知到他的呼与心，活逃不过掌与生命的神的睛。

白昼还是照常推开了门，是傍晚时分，太落山，烛火未，书房暗得像一张被泼了模糊的山画。

而那人就隐在这幅山画里，当白昼从书架上取书的时候，冷不丁地听他说：“我从前不知，巫小是这等人。”

第8章

妫海境从前见过他的这位嫂嫂，在他哥哥的府上。那时候他哥哥病了，又是十分凶险的疟疾，府上人人自危，昔日献殷勤的贵女避之不及。

可这位未过门的新嫂嫂却不顾自安危，向先帝请求府照顾未婚夫，据说还当众赌咒发誓，如果妫海塘了什么意外，她宁愿常伴青灯古佛。

先帝嘉许她的品德心，还给她搬了一块牌坊，于是大家都知她对贤王忠贞不二，痴不悔。

就这样，巫姳搬了贤王府，只是巫姳作为女眷住在院，妫海境是外男，住在外院，他们不常碰面。

也有几回，妫海境去探望王兄的时候，看见她在喂药，见他到来，起向他行礼。

她以白布蒙面，只一双睛在外面。只是她很快垂，似乎是躲闪，声音委婉动听。

从前妫海境对她的印象没有很刻，她在他里，和京城中其他大家闺秀没有两样，都只是一个冰冷的刻板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