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不养闲人，咸鱼可以 第48节(2/3)

大祭司状若疯狂地想要阻止望心镜说话，他双赤红着否认：“不！不是！……”

大祭司像是对他有些防备, 不不愿地拿望心镜，摆在两人中间, 对裴倨说：“你想知什么？”

但是万年以来，不是人是妖，也不论远见、知识、财富、疆土的多少，始终都没有人真正能到选择命运，让其听令于麾。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大祭司在所有人都就位以后才姗姗来迟，他穿着一漆黑的袍，只一面布满皱纹的颚，即使看不到脸, 也能让人受到他好像心不愉。

祂淡淡收回视线，轻叹一气，对裴倨继续说：“汝终于来了……吾照汝所说的话一直守着昆仑镜。现在，汝应该把吾这这缕分神收回去了。”

桓叶赞许地。

司吉月茫然地伸手，像是要去拉住什么并不存在的东西，她彷佛觉得，风和周围擂鼓的轰隆声都止息了，脚的岩石变成泥泞沼泽，疲惫衰弱、寒冷不堪，这样的觉在她心上攀爬，成了她这辈最忘不掉的一件事。

大祭司顾不上这是在众目睽睽之，瞪着满是贪婪的一双，伸枯的双手，慌张地想要将望心镜拉回自己怀里。

裴倨听到祂的邀请后，依然没有答腔。司吉月心里隐隐不安，她不知为什么，但是依旧从本能中受到一模糊的焦躁。

而镜另一边的大祭司已是脸变，他回想起从前在望心镜中看到的一切，这时才穿破镜面给的一切误导信息，模糊地意识到了真相。

司吉月不怎么兴趣地收回视线，她对命运这回事向来不怎么兴趣, 也不相信未来一定是不可更改的东西。

大祭司的声音里有一腐朽的死气，他对五个人询问：“你们谁先来？”

另外两个从小在仙域大的卫承兴和单安平却是听闻过不少关于望心镜的传闻，尤其是卫承兴，望心镜毕竟是白鹤山的震宗神，莲华门书阁里关于这面镜的调查资料能填满一整面书架。

可是还没等裴倨说话，浮空在两人正中间的望心镜忽然竖立起来，它正对着裴倨，镜面里慢慢浮现裴倨那张无悲无喜的、永恒神像一样的那张脸。

而这也是裴倨和扮作“霍玉宸”的右护法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

祂是裴倨，又不是，因为在裴倨还没生以前，望心镜就在等着他了。

这幅场面给众人的觉除了震撼，就是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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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这不满，究竟是针对司吉月还是霍玉宸。

祂始终在等待自己真正的主人。

镜中的裴倨忽然笑起来，他扯动嘴角，笑得诡异而肆意，镜外真正的裴倨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神，里面一分讶异也无，像是早已料到了这一切。

凡是修仙者，都能从望心镜中得到自己问题的一答案，或是不知正确与否的指示，因此从古至今，也有着无数人想要凭借望心镜掌控自己的命运，甚至是摧毁任何敌人的力量。

才地宝和虚名，最特别的就是他们每个人还会又一次向大祭司提问题的机会, 每个人都有机会一窥自己的未来。

司吉月小声地跟边的桓叶咬耳朵：“哟，这镜还级，居然会自己动。”

过了很久，裴倨才有了动静。他在将暗又明的黄昏中，最后回看了一司吉月，接着就不再迟疑，上前一步，走镜中。

“裴……倨，”望心镜中的“裴倨”迟缓地念真裴倨的名字，像是在慢慢熟悉他这个人，他轻笑，“自上次相见，吾已经等待汝上万年了。”

于是卫承兴锁着眉说：“不应该啊，没听说过望心镜这么……？”他绞尽脑地想了一个稍微合适一的词语。

裴倨于是主动上前一步，他淡淡地说：“从我开始吧。”

镜中的裴倨神冷淡地睥睨着尽显狼狈之态的大祭司，没有厌恶，也没有慈悲。

镜里面的裴倨让她到陌生，但是又说不哪里不对劲，祂仍在轻柔地呢喃着，蛊惑着裴倨接受祂：“来吧，汝会比所有的人都大，掌控这个世界的整，汝会统治一切，像万年前一样，吾等必将重登王位。”

唯一传来的东西则是上古的言：“望心镜知所有的生与死，知死前死后不改的命运，真理与谎言的边界，唯有掌控望心镜的人，可以掌控沧溟界的命运。”

太已落朦胧暗的地平线，白鹤山中天也暗来了，看着似乎是要雪。司吉月看着裴倨，并不知他的意志是否动摇，司吉月忽然用绷的声音喊了一声裴倨的名字。